深夜浓稠的墨色如潮水将营地彻底淹没。
旷野的风像头脱缰的野兽横冲直撞着席卷而来带着刺骨的凛冽肆意拍打着帐篷。
我独自一人躺在帐篷外的草坪上身旁的草尖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惧。
耳机里王小帅的《最近》悠悠响起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忧伤穿透寂静的夜空:“可是我却不能够在你的身旁你想要的我却不能够给你我全部我能给的却又不是你想要拥有的……”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无比地划开我心底那道看似已经结痂实则一碰就痛的伤口。
曾经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来将我彻底的淹没。
广袤无垠的夜幕之上星河似海每一颗星辰都散发着微弱且清冷的光将天幕点缀得深邃而寂寥。
在这片如梦似幻的星空下林悦的音容笑貌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缓缓在我眼前铺展开来。
可转瞬之间画面骤然扭曲。
边境那黄沙漫天的场景裹挟着刺鼻硝烟突兀地浮现。
林悦无助地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从她身上汩汩流出很快便浸染了身下的土地。
这一幕如同狰狞恶鬼无数次从黑暗中蹿出闯进我的梦境。
哪怕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衣衫那惊悚画面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化作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我心底成为余生都无法拔除的隐痛。
夜风中营地的旗帜猎猎作响远处传来巡逻车若有若无的引擎声。
我正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又在发呆?” 我转过身看到吉克阿依正抱着一摞资料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我走来。
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年轻挺拔的身姿。
作为牧羊人突击组的新兵她的作战服还透着崭新的光泽衣领上的标识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吉克阿依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关切。
她的目光清澈纯净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清泉丝毫没有被任务的残酷和现实的沉重所污染。
在她的世界里或许还未曾经历过生离死别自然无法理解我望着星空时眼中的哀伤更难以体会我内心深处那片被痛苦和回忆填满的黑暗角落。
她俏皮地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那充满活力的声音与周围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她卷入我复杂的情绪之中。
毕竟有些伤痛只能独自承受。
次日清晨朝阳刚给营地的岗楼镀上一层金边我便大步迈向突击组组长邓班的办公室。
邓班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看到我进来目光中带着询问。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尽量保持平稳:“邓班我想申请探亲假。
”说着双手递上早已写好的申请书“这关乎一些私人的重要事务希望组织能批准。
”邓班接过申请书仔细地阅读起来随后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在考量我的状态。
他没有立刻答复而是让我先回去等消息。
在忐忑的等待中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直到下午通知传来连部和党组织批准了我的申请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期。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积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来不及多做停留直奔市区的花店。
花店不大却弥漫着醉人的芬芳。
我在花架间急切寻找一眼便看到了那束粉玫瑰。
花朵开得极为娇艳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少女的裙摆透着柔和的粉色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我轻轻捧起花束指尖触碰花瓣的瞬间林悦的笑容在我脑海中清晰浮现。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恰似春日暖阳温柔又明亮。
这粉玫瑰的芬芳就像她曾经的笑容温暖而美好抚慰着我心底最深处的思念。
深秋的墓园被阴霾笼罩死寂沉沉连空气都透着寒意。
脚下的碎石路在我沉重的步伐下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林悦的墓碑在一片青松翠柏间静静伫立像是一座孤岛。
碑前残留的烛泪凝固成了岁月的伤疤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我在墓碑前停下照片中的林悦巧笑嫣然阳光般的笑容刺痛了我的双眼将我拽回往昔。
那时候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能驱散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而如今这笑容却似一把锋利的钢针直直刺向我的心脏。
我缓缓蹲下膝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手中的粉玫瑰娇艳欲滴带着清晨的露水仿佛是林悦鲜活的生命。
我轻轻将花放在墓碑前花瓣与碑面触碰的瞬间宛如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
指尖抚过碑上镌刻的名字那一笔一划都承载着曾经的回忆恍惚间我竟觉得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席地而坐后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世界凝固成了一幅无声的画。
微风拂过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却无法抚平我内心的波澜。
眼眶在不知不觉间发烫温热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的墓碑和照片逐渐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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