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意如同一位不动声色的画师悄然为这辽阔的山河披上了一层斑斓的彩衣。
山间的枫叶最先捕捉到了季节的脉动它们不再羞怯地泛着浅红而是鼓足了全部的生命力燃烧成了一团团炽烈而浓稠的火焰从墨绿的松柏间挣脱出来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下勾勒出一片片令人心悸的壮丽。
风过处叶片簌簌如同燃烧的火星四散飞扬又像是无数只火红的蝴蝶在空中翩跹起舞最终温柔地栖落在枯黄的草叶上或是坚硬的岩石缝隙里留下点点余温。
常遇春就蜷缩在这样一片被秋色渲染得既凄美又肃杀的山林之中。
确切地说他藏身于河州城外三十里地的一座破败道观里。
这座道观早已被岁月和战火遗忘残破的屋顶塌陷了大半几根朽木般的梁柱孤零零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飞檐仿佛随时都会在下一阵秋风的吹拂下彻底坍圮。
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和不知名生物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泥土和朽木的气息呛得人有些头晕。
这里远离河州城那喧嚣而充满未知的红尘四周只有寂静的山峦和偶尔传来的几声孤鸦哀鸣。
对于此刻的常遇春而言这份远离人烟的孤寂却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逃亡这两个字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缠着他从黑风寨那场血腥的背叛开始他就踏上了这条没有尽头的路。
刀光剑影血泪交织昔日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如今都成了悬赏他头颅的仇人那份深入骨髓的背叛之痛至今仍像毒蛇一样在夜深人静时啃噬着他的心。
这几日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
白天他强撑着病躯远远地观察着河州城的方向;夜晚他就着微弱的月光或是那点勉强维持生计的松脂火把在道观里枯坐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白日里看到的景象。
河州这座地处要冲的古老城池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南北交通的要道商贾往来的枢纽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
往日里这里或许车水马龙喧嚣热闹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城门紧闭着厚重如铁闸只在特定的时间由荷枪实弹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开启放行那些经过严格盘查的商旅和乡民。
城头上旌旗猎猎士兵们如临大敌般巡逻盔甲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与往日里那些穿着朝廷制式铠甲、略显懒散的卫所兵不同这些士兵的装束显得更为精干旗帜上的图案他也从未见过——那是一种他看不懂的符号简洁而充满力量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种新的秩序和力量。
宵禁的梆子声也比以往更加急促和严厉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有几个巡逻队步伐整齐眼神锐利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刃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遇春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他不是本地人对河州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这里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历来战事不断。
但最近这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感却让他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为了弄清楚状况他必须冒险。
几天前他瞅准了一个机会将自己彻底伪装成一个面黄肌瘦、饱经风霜的逃荒乡民混在一群进城采购粮食的难民中趁着城门开启的短暂间隙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他不敢走得太远只是沿着城墙根或者躲在暗巷里像一只警惕的狐狸竖着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
今天他来到了城中心一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小酒馆。
这家酒馆门脸破旧门前的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门口挂着的幌子也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但常遇春知道越是这种地方越容易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他花了几个铜板要了一碗最便宜的薄粥和一碟腌萝卜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对什么都不关心的可怜虫。
酒馆里人不多气氛也有些沉闷。
几个同样看起来像是乡下的汉子围坐在邻桌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一边压低声音用一种既兴奋又敬畏的语气小声议论着什么。
常遇春假装喝粥眼睛却警惕地瞟向他们耳朵则像长了吸盘一样紧紧吸附在他们的谈话内容上。
“听说了吗?”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汉子用筷子尖戳了戳对面的同伴神秘兮兮地说“朱元帅在河州一带打了大胜仗把元狗打得屁滚尿流连他们的一个什么‘平章’都给活捉了!” “真的假的?”被戳的那人吓了一跳连忙压低声音凑近了些“朱元帅?哪个朱元帅?这地界儿朱姓的将领也不少啊。
” “还能有哪个?”领头的汉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就是那个在滁州、和州一带拉起队伍的朱元璋啊!听说他这个人治军严明从不扰民而且特别会打仗手下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硬骨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大明第一战神第15章 河州烽火来源 http://www.dzxyfx.com
修仙界氪金成仙尊
这个领主背靠科技大亨
人在九零当了神婆
洪荒开局祖龙但我选择先苟住
网游之蛮族大帝
春天的抵抗
我家姐姐有点狠
兽夫开局交嫁妆我做游戏养你们
位面交易镜逆袭被弃人生
掌门师姐退休后她杀疯了
双学霸交往模式
综武芷若赵敏问我肾好不
我在亮剑倒腾武器弹药
冷兵时代
考研在秦时
这个球王怎么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