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气了……” 铁蛋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像三把烧红的钢锥狠狠扎进林薇的耳膜再顺着血管一路旋入心脏。
那点刚被百年老参燃起的微弱希望瞬间被这三个字碾得粉碎连带着她连日来的挣扎、隐忍与坚持都化作了齑粉。
世界在她眼前剧烈扭曲土坯墙、旧木桌、铁蛋哭红的眼睛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最终坍缩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灰白。
耳中先是嗡鸣作响随即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铁蛋的抽泣、陈大柱的喘息甚至自己的心跳都仿佛被抽空。
只有一股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带着窒息般的压迫感让她几乎要炸开。
不……不可能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哀嚎猛地冲破喉咙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林薇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腿一软直直向前栽倒。
“秀娥!”陈大柱惊呼着扑过来粗糙的大手堪堪扶住她的胳膊。
林薇却像疯了一样猛地推开他指甲几乎要嵌进陈大柱的胳膊里。
她跌跌撞撞地扑向里屋破旧的木门被她撞得“吱呀”作响床板上的丫丫静静地躺着小身子缩成一团像往常睡着了一样。
可那张小脸白得像宣纸嘴唇泛着骇人的青紫长长的睫毛垂着投下一片死寂的阴影。
林薇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丫丫的脸颊就被那刺骨的冰冷烫得缩回手——那是没有生气的、彻底的冰冷。
她又探向丫丫的胸口那里平坦得没有一丝起伏再也感受不到往日浅浅的呼吸。
那双总是盛满依赖、看她时亮得像星星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我的丫丫……”林薇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悲痛像海啸般将她淹没紧随其后的是铺天盖地的自责。
若不是她没本事家里怎会连干净的米都没有?若不是她犹豫着要不要早点用金属片换钱丫丫怎会耽误了治疗?若不是她…… 喉头一阵腥甜林薇猛地吐出一口血沫溅在床沿的稻草上红得刺眼。
她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秀娥!” “娘!” 陈大柱和铁蛋的惊呼声越来越远林薇彻底坠入了黑暗。
梦里全是碎片:丫丫拿着布偶笑的样子、指尖触到的冰冷、金属片离开手心时的微热、师爷接过金属片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张寡妇路过家门时那声幸灾乐祸的“活该”……这些碎片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意识最终全都沉进了无边的冰冷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钻进耳朵像一根细针勉强将她从深渊里勾了出来。
林薇艰难地睁开眼眼皮重得像粘了铅。
她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下的稻草硌得生疼。
窗外天色灰蒙蒙的一缕微弱的光透过窗纸的破洞照进来映出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已是黎明时分。
陈大柱蜷缩在墙角背对着她宽厚的肩膀剧烈耸动着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铁蛋跪在丫丫的床边小脸埋在被子里瘦小的身子抖得厉害泪水把粗布被子浸湿了一大片。
绝望像浓雾一样笼罩着这个破败的家比昨夜的黑暗还要沉重。
林薇的目光空洞地望着黑黢黢的房梁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把剩下的一点温度都卷走了。
挣扎了这么久从穿越后的惶恐到为了生存的奔波从护住孩子的决心到交出线索的妥协最终还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林薇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丫丫苍白的鼻翼上。
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林薇猛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气都不敢喘。
是错觉吗?是她太想丫丫产生了幻觉?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位置眼睛一眨不眨酸涩得几乎要瞪出血来。
一秒两秒三秒……就在绝望再次要将她吞噬时那微弱的动静又出现了!这一次更清晰些不仅仅是鼻翼连那紧抿的苍白嘴唇都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林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钻心可她浑然不觉。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丫丫的颈侧——还是冰冷的可在那冰冷之下似乎真的有一丝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搏动像风中残烛般顽强地跳动着! “郎中!昨天的郎中呢?!”林薇猛地回头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大柱!快去请!快啊!!” 陈大柱和铁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呆了愣在原地连哭泣都忘了。
“她没死!丫丫没死!还有气!”林薇几乎是咆哮着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快去找郎中!把那参用上!快啊!!” 陈大柱如梦初醒“哎”了一声连鞋都没穿好光着脚就冲出家门疯了似的往镇上跑粗糙的地面硌得他脚掌生疼可他连减速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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