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内惨白的应急灯每隔七秒一次规律明灭如同垂死者的脉搏在林枫视网膜上烙下断续的残像。
空气凝滞带着消毒水和墙体涂料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化学气味。
唯一的声响是通风口细微的、永无止息的低频嗡鸣像某种看不见的昆虫持续摩擦着翅翼。
林枫平躺在冰冷的金属板床上睁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上方那片单调的黑暗。
右腿胫骨骨折处传来的剧痛已被身体熬过某个临界点后产生的麻木所替代成为一种沉重而持续的钝痛随着心跳一下下敲打着他的意识。
左侧第三、四根肋骨区域的骨裂则让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次小心翼翼的折磨仿佛胸腔里塞满了碎玻璃。
身体是牢笼。
这间四壁光滑、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嵌入式不锈钢马桶外空无一物的囚室是更大的牢笼。
他被囚禁在这里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根据灯光明灭的频率和他自身生物钟的紊乱感粗略估算。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疼痛、饥饿、干渴以及一种被置于放大镜下的、赤裸裸的暴露感。
他知道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监听设备正贪婪地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每一个因痛苦而无法抑制的肌肉抽搐每一次绝望或愤怒的喘息。
建筑师在熬他。
用孤立、疼痛和未知系统地摧毁他的意志力让他变得脆弱、可预测最终屈服。
送餐和进行基础生理监测的是一个面无表情、动作机械的守卫不是阿纳托利。
林枫尝试过用最细微的眼神或语气试探换来的只有冰冷的沉默和更粗暴的动作。
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
但他没有崩溃。
摄影师的本能让他即使在绝境中也在疯狂地观察和记录。
他像处理一张曝光不足的底片在脑海中反复冲洗、放大这个囚室的每一个细节。
灯光明灭的精确周期。
通风口气流微不可查的变化。
墙壁上某个几乎看不见的、可能是之前囚徒留下的指甲划痕。
空气里偶尔飘过的一丝不同于消毒水的、类似陈旧纸张和灰尘的异样气味来源。
还有……阿纳托利。
那个年轻守卫最后一次出现时苍白的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惶测量血压时指尖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离开时几乎是无意识地、用脚跟在地上蹭出的那一下轻微的摩擦声。
这些细节像针一样刺破了建筑师营造的绝对控制假象。
阿纳托利是一道裂缝。
一道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性的裂缝。
但裂缝意味着光可能照进来也可能……让什么东西爬出去。
林枫轻轻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这个动作牵扯到肋骨的伤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他蜷缩起身体将脸埋入臂弯这是一个经典的防御和忍受痛苦的姿势。
但在阴影的遮蔽下他的眼睛却异常清醒锐利地扫视着床板与墙壁接缝处的阴影区域。
就在上一次灯光明灭的瞬间他似乎在那个角落的尘埃中看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不自然的反光点。
非常微弱几乎像是错觉。
他需要确认。
等待。
忍耐。
像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将所有的躁动和痛苦压进沉默的肌肉里。
灯灭。
黑暗降临。
灯亮。
惨白的光线重新充斥空间。
就在这光明重现的刹那林枫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不是错觉!在床脚与墙壁形成的夹角根部靠近踢脚线的地方有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金属质感的圆形物体半埋在灰尘里!看起来……像是一枚极小的纽扣电池?或者是……某种电子元件脱落的部分?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囚室被刻意保持着一尘不染的、非人性的整洁。
这微小的异物如同沙漠中的一颗外来石子。
是谁留下的?阿纳托利?还是更早的囚徒?是意外掉落还是……有意为之?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林枫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在有限的视野内移动评估着获取那东西的风险和可能性。
摄像头主要对准床铺中央和门口区域这个角落或许是盲区?但无法确定。
他需要创造一个机会。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几个“七秒”门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不是送餐时间是例行的巡逻或检查。
林枫立刻闭上了眼呼吸调整得更加沉重和紊乱仿佛在剧痛和疲惫中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全身肌肉却暗暗绷紧。
囚室门上的观察窗被拉开一道审视的目光扫了进来停留了几秒然后关上。
脚步声没有停留继续向前。
就是现在! 在观察窗关上的瞬间林枫如同被电击般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充满痛苦的呻吟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在地! “砰!”身体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蜷缩着脸朝下正好面对着那个角落手臂看似痛苦地挥舞实则精准地扫过那片区域! 指尖触碰到那个微小的金属物体!他立刻用指甲将其抠起攥入掌心!整个动作在跌倒的掩护下快如闪电自然得如同本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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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失控摄影师客户都是危险女神第81章 囚室微光与裂痕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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