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令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屋里更静了。
窗外风扫过屋檐檐角铁皮晃了一下发出短促的“咔”声。
他坐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搭在颈间的玉上像在确认它还在。
这动作他做了很多年从小时候起。
每当事情压下来他就摸这块玉。
不是为了求什么只是觉得它凉贴着皮肤能把心火压一压。
可这几天玉没反应。
梦也没来。
他盯着桌面上面还摊着几张打印纸是赵晓曼整理的时间线。
火铳编号、转账记录、监控截图一条条排下来像在拼一副别人打乱的牌。
他把牌拼好了交出去了现在只剩等。
等的结果还没来人先空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闭眼靠在椅背上。
眼皮沉脑子却不清净。
偷猎者的脸、火铳走火的声音、王二狗胳膊上的血来回闪。
他知道自己该睡可一闭眼全是画面没有梦。
他坐直又摸了摸玉。
这一次指尖刚碰上玉突然烫了一下。
他愣住低头看。
玉面原本灰青边缘参差像被砸断的石片。
可此刻光从里面透出来淡淡的青色像井水映着月。
那光不闪稳稳地铺在墙上照出一道蜿蜒的纹路。
他屏住呼吸。
那纹路在动。
像山脊起伏又像水流蜿蜒从村后老林起绕过三道坡穿过两口古井最终落在小学操场中央——国旗杆的位置。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一滑撞上墙。
光还在。
玉贴着皮肤热度不退。
他用另一只手压住它像是怕它突然熄灭。
他没动也不敢动。
怕一眨眼这光就没了。
可它没灭。
反而越来越亮纹路越来越清晰。
山势、水脉、地层走向全在玉面上浮现像有人用看不见的笔一笔一笔画出来。
他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地图。
是龙脉。
他喉咙发紧手心出汗。
这么多年他靠这玉入梦看残破的村貌辨古物位置解符号含义。
每一次都零碎像拼图缺了大半。
他靠着考古知识补靠着记忆推一点点往前走。
可现在图完整了。
他几乎是踉跄着进屋把门关上拉上窗帘。
屋里只剩玉的光。
他盘腿坐在床沿把玉举到眼前额头轻轻抵上去。
凉意从额心渗进来。
他闭眼。
梦来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
夜色沉沉山脊上一队人影缓缓移动。
他们穿麻衣赤脚头上绑着白布条手里提着灯。
灯是陶制的豆大火苗照出脚下石阶。
那路他认得——是后山断崖边那条野道早被藤蔓盖住村里人都说走不通。
可梦里它通。
队伍走得很慢每到一处就停下。
有人从布包里取出陶罐埋进土里;有人挂铜铃在树杈上;还有人把玉片贴在石缝中动作轻像在安抚什么。
他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心里清楚:这是在镇脉。
龙脉不是虚的。
是活的。
先民知道它会动会偏会断所以用器物锚住节点像缝补一件旧衣。
队伍一路走脉络在梦里同步亮起。
起初是断的像熄了的炭;随着器物埋下光一点点连起来最终汇成一条完整的线直指小学操场。
他心跳加快。
梦继续。
队伍到了操场位置。
那里没有旗杆只有一块平石。
一个年长的男人站出来穿深色长袍头戴羽冠。
他没说话双手捧出一卷帛书黄绢红绳庄重如祭。
他跪下把帛书放进坑中覆土再压上石板。
然后他抬头望向天空。
就在那一瞬整条龙脉亮了。
不是光是感。
罗令说不清那是什么像大地在呼吸像根须在伸展像某种沉睡的东西被唤醒。
他猛地睁眼。
玉还在发光但光弱了像燃尽的炭余下一缕热。
他坐在床沿喘气。
额头全是汗衣服贴在背上。
梦里的画面还在眼前清晰得不像梦。
他低头看玉。
青光褪去玉恢复原状可他知道不一样了。
它完整了。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天还没亮远处山影黑沉沉的。
小学操场在村东头国旗杆立在中央旗布垂着没风不动。
他盯着那根杆子看了很久。
天边刚泛白赵晓曼就来了。
她推着自行车进校门车筐里放着教案和一包粉笔。
晨光落在她肩上发梢有点湿像是走过露重的田埂。
罗令已经在操场边站着。
她停住车抬头看他:“没睡?” 他没答目光还在旗杆上。
她顺着看过去又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终于转头声音低但清楚:“昨晚我看见他们怎么埋的。
” 她没问“谁”、没问“埋什么”。
她只是站到他身边手扶着自行车把手等下文。
他盯着旗杆底座水泥封得严实边缘有些裂纹是去年修的。
“不是为了藏。
”他说“是为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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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第36章 残玉完整龙脉显现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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