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二十年的秋天。
太子大婚的盛大喧嚣已然远去帝国在格物新学的推动下疆域不断拓展工坊遍地开花商贸空前繁荣一幅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世图景。
但在这繁华表象之下一套运行了百余年的陈旧官僚体系已然不堪重负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嘎吱声。
这一日的常朝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变得格外冗长且充满火药味。
首先发难的是工部都给事中他手持玉笏面色激愤:“陛下!臣弹劾户部、兵部互相推诿贻误军机!宣府镇请求拨付修缮边墙、增建棱堡之专项银两及民夫调度文书在户部称需兵部核定工程确属必要送至兵部兵部又称需户部先行确认库银足以支应公文往返两月有余至今悬而未决!” 户部尚书周经立刻出列反驳:“陛下明鉴!非是户部推诿实乃兵部所请数额巨大且未列明详细预算。
如今国库虽因美洲金银及商税日丰然开销亦巨:铁路总局需款、西山格物院各研究所需款、各地新办学堂需款、东洲行都司移民安置需款……若各部皆如兵部这般动辄请款数十万两而无细目国库如何支应?户部职责在于量入为出统筹全局岂能来者不拒?” 兵部尚书刘大夏闻言花白的胡须都气得翘了起来:“周部堂!边墙修缮关乎国防大事岂是寻常工程可比?所需物料、人工自有常例可循难道要我军中将士先去跟你户部司官学习如何做账核销不成?” 紧接着礼部尚书张升也加入了战团抱怨道:“陛下如今各地兴办格物学堂教授新学此事究竟该归礼部之‘劝学兴教’还是归工部格物院管辖?地方官员无所适从常有公文同时报送两部批复却南辕北辙之事发生。
更有甚者有商贾欲开办‘电报局分局’竟不知该向工部申请还是向新成立的‘大明电信总局’(隶属工部但相对独立)申请抑或是需要我礼部核准其‘教化传播’之内容?” 类似的例子层出不穷。
掌管天下田亩赋税的户部面对新兴的工坊营业税、海外贸易税缺乏专门的机构和人才进行有效管理和稽查;刑部对于格物院研究成果(如新式火药、化学制品)可能引发的安全案件缺乏相应的律法条文和鉴定能力;甚至吏部在考核官员时对那些在格物、工程、商务等领域做出卓越贡献却不擅经义诗赋的“专才”也缺乏一套公允的评判标准。
朝堂之上各部堂官、言官御史各执一词引经据典互相攻讦将一个个具体的问题演变成了部门之间权力的争夺和责任的推卸。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弘治帝听着这纷乱的争吵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疲惫之色渐浓。
他虽励精图治但也深感这套沿袭自开国之初的官僚机器在面对一个日新月异、复杂程度远超从前的帝国时已是力不从心运转不灵。
“够了。
”弘治帝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诸卿所奏朕已知晓。
此事非一日之寒亦非简单问责所能解决。
退朝。
陆卿、刘阁老、谢阁老、六部九卿堂上官随朕至文华殿议事。
” 文华殿内气氛比皇极殿更为凝重。
没有了众多的中下级官员核心决策者们围坐在一起直面问题的核心。
弘治帝环视众人沉声道:“今日朝堂之争诸位爱卿都看到了。
朕非昏聩之君亦知诸位皆为国事操劳。
然制度之弊已显无疑。
若不能鼎故革新今日之推诿扯皮必将成为明日帝国前行之桎梏。
陆卿你素来多有创见于格物之外于这政务运转可有良策?”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陆仁身上。
他深知提出改组朝廷核心机构的建议无异于一场政治上的大地震其阻力将远超推广任何一项格物技术。
但他更明白若不革除旧弊他所推动的一切变革终将被这僵化的体制所吞噬。
陆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弘治帝及诸位重臣深深一揖然后走到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巨大黑板前(这本身已是格物新风影响下的产物)。
黑板上空无一物正等待着他描绘一幅全新的蓝图。
“陛下诸位阁老、部堂。
”陆仁的声音清晰而沉稳“臣以为当下政务之困根源在于我大明现行之部院制度职能过于笼统权责难以清晰。
譬如户部既要管天下田赋户口又要理新兴之工商贸易还要协理漕运、仓储、乃至部分工程拨款其尚书纵有三头六臂亦难面面俱到其下属之清吏司职权交叉、重叠之处甚多焉能不生推诿?”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树状图。
“故而臣冒死进言当此之时非小修小补可为需以壮士断腕之决心对朝廷中枢机构进行一番大刀阔斧之改组!其核心在于‘细化职能明确权责提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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