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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医破局第284章 连梦都不再梦见她那天她才算真正自由

晒谷场的竹匾被日头晒得发烫小丫头追着蝴蝶跑得鼻尖冒汗踢翻的断经草旁系散了一地。

农妇们刚要弯腰去捡却见哑女蹲下来指尖轻轻拂过碎叶唇角漾开浅淡的笑:“洒了也好大地认得它。

” “这紫花叫啥?”路过的老妪拄着竹杖停步竹杖头的红绸在风里晃“我年轻时跟着药婆认草可没见过这花色。

”小丫头正蹲在碎草边数花瓣闻言脆生生接话:“就叫紫花!”老妪笑骂着戳她额头:“傻娃哪有草不叫名的?” 哑女抬头一片云影恰好掠过头顶。

她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深秋殷璃就是在这片晒谷场焚了《九曜医典》。

那时灰烬像黑蝶漫天飞她躲在草垛后哭喉咙里哽着尖叫却发不出声——后来才懂那些被烧的不是医术是困住医道的枷锁。

“有些名字”她伸手替小丫头理了理乱发指腹蹭过孩子软乎乎的耳尖“不叫出来才活得久。

” 话音刚落一阵风卷着草种扑来。

紫花籽儿撞在哑女手背上又弹向晒谷场四角:东边扎进晒谷的陈谷堆西边落进药草筐南边钻进青石板缝北边……正落在老妪竹杖头的红绸结里。

老妪低头去看那粒草籽竟已冒出半寸嫩芽叶脉泛着清光像谁在叶片上用月光写了字——却又什么都没写。

北境的风比南境凉得早。

青年主持的“风典祭”设在山巅陶罐里的百年医卷被火舌舔得蜷起边角。

弟子捧着新抄的经册要递被他抬手拦住:“封泥不刻字。

” “师父”弟子急得耳尖发红“后人如何知其重?”青年没说话只是指向苍穹。

风从山坳里涌上来灌进陶罐的细缝竟吹出断断续续的调子——清泠如泉落石幽咽似松摇露正是当年殷璃授给喻渊的《听脉调》残章。

弟子忙摸出刻刀要记谱青年却按住他手腕:“让它走。

”夜风卷着乐声往更北的方向去了掠过冰封的溪涧拂过打更的梆子最后消散在星群里。

三日后开罐那卷医书竟完好无损只是墨迹淡得像被水洗过原本密密麻麻的批注如今只剩几个模糊的墨点。

青年指尖抚过纸页低笑一声:“你看她不是毁了知识是把它们……”他抬头望风“还给了风的呼吸。

” 乱葬岗的新酒开坛时飘着桂花香气。

焚典一脉的后人带着六岁的儿子来祭祖没有摆香烛也没有叩首只是蹲在老槐树下将酒缓缓洒在焦土上。

“阿爹”孩子揪着他的衣角“我们还能梦见她吗?” 男人手一抖酒坛差点摔了。

他望着老槐新抽的枝桠想起从前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族里老少都会梦到那个穿青衫的女子——她站在药田里指尖沾着药汁说“学医不是为了被供奉”。

后来他们烧了祠堂的牌位拆了刻着她名字的石碑可梦还是不肯停。

“梦是旧债”他蹲下来与孩子平视“我们已还清了。

” 话音刚落一阵风卷起枯枝。

一片焦黑的纸蝶打着旋儿落下来正停在酒坛口——那是当年《回脉引》的残页边缘还留着焚典时的焦痕。

孩子眼睛一亮伸手要接纸蝶却“嗤”地燃成灰烬顺着风往山外飘去连点火星都没留下。

男人伸手接住落在掌心的灰摊开时只剩一片空白。

他对着风轻声说:“你听连灰都不肯再留下。

” 极北的秋夜来得早。

老巫医裹着兽皮蹲在林边浑浊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草窠。

那里躺着个两岁的小娃许是追萤火虫跑累了歪在树根下睡得正香。

老巫医摸出随身携带的测息石——那是块玄铁打磨的薄片本要贴在人腕间测气血流转。

可此刻他还没靠近测息石突然“嗡”地震颤起来。

他眯眼望去小娃周身的气流正随着呼吸起伏竟自发绕成个淡青色的环像春溪绕石像云缠山腰没有半分刻意。

老巫医喉结动了动伸手去够腰间的铜铃——那是他年轻时走乡串户用的如今早不响了。

可手指刚碰到铃身风突然大了卷着林子里的碎叶打了个旋儿。

等他再看那小娃气流环不知何时散了只留满地被风吹乱的草和孩子睡梦中皱起的小眉头。

老巫医蹲在原地没动直到月亮爬上树梢。

他望着小娃被夜露打湿的发顶忽然想起五十年前听过的传言:说有位医道大能最后活成了天地的呼吸。

“许是要应在这小娃身上?”他嘀咕着站起身兽皮裙上沾了几片枯叶。

转身时脚边的测息石还在微微发烫像有人刚刚捂过它。

极北的秋夜裹着霜气漫进林梢时老巫医的兽皮裙角已结了层薄冰。

他蹲在离小娃三步远的地方测息石在掌心烫得发疼——这玄铁薄片跟着他走了四十年山路从前要贴在病者腕间才能感应气血此刻却像被火烤着隔着兽皮都灼得手背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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