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见状下意识地开口道:“夜色已深主子龙体为重还请早些安歇。
” 话一出口他才觉有些逾矩但关切之心却是由衷而发。
萧执抬眸看他眼底神色莫辨。
他放下茶盏忽然道:“你过来。
” 沈沐微怔依言上前几步。
萧执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沈沐的衣袖边缘。
那里在刚才的打斗中不甚沾染了一丝方才那细作被击碎竹管时扬出的细微粉末。
“脏了。
”萧执的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沈沐低头一看果然如此忙道:“属下回去便清理……” 话音未落却见萧执已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锦帕亲自替他擦拭那点微不足道的污渍。
动作自然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专注。
沈沐整个人瞬间僵住呼吸都停滞了。
帝王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的微弱触感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属于天子的清冽气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好了。
”萧执收回手仿佛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将那块沾染了微末粉尘的帕子随手丢在一旁“下去吧。
今夜……辛苦了。
” 沈沐如梦初醒几乎是机械性地躬身行礼:“属下……告退。
” 他退出寝殿走在冰冷的宫道上夜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后背竟渗出了一层薄汗。
心跳如擂鼓般撞击着胸腔方才那短暂的一幕反复在脑中回放。
主子他……为何…… 那种熟悉的、莫名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猜测而是一种近乎直接的、温柔的触碰。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驱散。
陛下或许只是……只是体恤臣下一时顺手?自己切不可胡思乱想妄揣圣意! 对定是如此。
陛下勤政爱民体恤下属乃是明君所为。
他努力说服自己将全副心神重新投入到接下来的守卫工作中去试图用职责压下那不该有的悸动。
而寝殿内萧执并未去看那被丢弃的锦帕。
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触碰过沈沐衣袖的指尖上缓缓收拢手掌仿佛要握住那残留的、属于那青年的气息与温度。
赵培悄无声息地进来想要收拾那方锦帕。
“烧了。
”萧执淡淡吩咐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是。
”赵培心中一凛立刻将帕子收起不敢多问一字。
萧执重新拿起书卷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脑海中浮现的是沈沐方才那副全神贯注禀报公务的认真模样是那双清澈眼中偶尔闪过的困惑与忠诚以及最后那瞬间的僵硬与无措。
他的小猫敏锐又忠诚偶尔伸出爪子试探却又很快缩回依旧乖巧地蹲守在原地。
只是这乖巧还能维持多久呢? 萧执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深长的弧度。
网已撒下猎物正在逐渐适应网中的温度。
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地将他彻底拢入怀中。
夜还很长。
而藩王朝觐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 擒获庆王细作后的两日京城表面依旧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波涛却愈发汹涌。
诏狱深处影卫的审讯日夜不休虽那死士嘴极硬却也零星撬出些指向北境的碎片化信息。
沈沐根据萧执的指示不动声色地加强了三处藩王行馆的布防尤其是庆王处更是外松内紧到了极致如同一个悄然收紧的口袋。
这日午后阳光难得驱散了连日的阴霾透过雕花窗棂在南书房的地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萧执刚批阅完一摞奏章正揉着眉心稍作休息殿外便传来一阵爽朗却不失恭敬的笑语声伴随着内侍有些无奈的通传: “陛下端王殿下到了说是……说是得了一罐极好的雪山云雾定要亲手烹与陛下品尝。
” 萧执闻言脸上那丝疲惫瞬间被一种真实而舒缓的笑意取代他甚至微微坐直了身子扬声道:“让他进来吧。
整日没个正形怕是又寻了什么由头来躲懒。
”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绛紫色蟠龙纹常服、头戴玉冠的年轻王爷已笑着踱步进来。
他面容与萧执有五六分相似却更显疏朗明媚眉宇间洋溢着一种被宠爱和保护得很好的洒脱与不羁正是皇帝一母所出的亲弟端王萧锐。
“皇兄这可冤枉死臣弟了!”萧锐笑嘻嘻地行礼手中果然捧着一个精致的白瓷茶罐。
“这可是臣弟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南境弄来的头茬雪芽自己都没舍得喝几口紧赶着送来孝敬皇兄怎就成了躲懒?” 他身后跟着两名内侍端着红泥小炉、银丝炭、紫砂壶等一应茶具轻车熟路地在书房一角布置起来。
萧执看着弟弟眼中是难得的轻松与温情笑骂道:“油嘴滑舌。
朕看你就是嫌在府里闷得慌跑来朕这里聒噪。
前线刚稳当些你就不能安生几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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