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大军如玄色潮水般退去卷起漫天黄尘最终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只留下边境线上死寂的压抑和浓重的血腥气。
龟兹这边劫后余生的庆幸并未带来多少欢欣。
所有人都沉默着收拾着残局气氛沉重得如同铅块。
弥闾、阿依慕、巴哈尔和疏勒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个依旧骑在白马背上的身影。
沈沐背对着他们望着萧军退去的方向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比战场上那燃烧的怒火更让人心惊。
弥闾喉咙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比如“你不该回来”或者“谢谢你回来”但看着沈沐那紧绷的、仿佛一碰即碎的背影所有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心虚他害怕。
害怕沈沐秋后算账害怕那双此刻冰冷沉寂的眼睛再次燃起火焰却是针对他们的欺骗与“抛弃”。
回程的路比来时更加漫长而寂静。
沈沐一路无话甚至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他只是沉默地骑着马走在最前面。
身上的“日月同辉”在夕阳下依旧流光溢彩却仿佛失去了温度只余下冰冷的华美。
脖颈间那枚狼牙项链贴着肌肤带着弥闾残留的体温此刻却像一块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气他们的自作主张更恨自己的无力。
若非那个噩梦若非他及时赶回……他不敢想象后果。
这种后怕与愤怒交织让他无法平静地面对他们。
终于回到了暂时作为指挥所的一处营垒。
残阳如血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龟兹的夏日白昼漫长此时天际还残留着一丝不肯褪去的亮光未曾完全黑透。
沈沐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依旧带着战场上那股决绝的利落感。
他径直向分配给自己的那个单独的小营帐走去没有回头。
“伽颜华……”弥闾终于忍不住在他身后低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与担忧。
沈沐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我想一个人静静。
” 说完他不再停留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将所有的目光和欲言又止都隔绝在了外面。
营帐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行军床一套简陋的桌椅。
沈沐走到床沿坐下并没有点灯。
帐内光线昏暗只有从帐帘缝隙透进来的那点天光勾勒出他模糊而孤寂的轮廓。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触摸着左胸心脏的位置。
隔着衣料能感受到那平稳而有力的跳动。
他以为……他以为再一次见到萧执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会再次苏醒会让他颤抖会让他窒息。
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那个男人如同梦魇般闯入他的梦境带来无尽的冰冷与禁锢。
可是没有。
真当萧执站在他面前用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充满了偏执与掌控欲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发现自己内心竟然一片平静。
没有恐惧没有战栗甚至……没有太多的恨意。
有的只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了然和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仿佛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执迷不悟的陌生人。
那个曾经能轻易主宰他喜怒哀乐、生死存亡的帝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无法在他心底掀起任何波澜了。
是因为这三年在龟兹汲取的温暖与力量已经足够强大足以覆盖过去的阴影? 还是因为在决定射出的那一箭时他就已经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结? 他不知道。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受着这份陌生的平静任由帐外的天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被墨蓝色的夜幕取代。
………… 与此同时萧国大军营地中军王帐。
随行的太医刚刚为萧执处理完肩上的箭伤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道绷带系好额头上全是冷汗。
“陛下箭簇已取出伤口虽深但未伤及筋骨好生将养月余便可愈合。
只是……近期万不可再动武以免崩裂伤口。
”太医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地禀报。
萧执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帐内瞬间只剩下他一人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挥之不去的金疮药气味。
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右肩处厚厚的绷带异常醒目隐隐还有血色渗出。
他并没有躺在榻上而是走到帐中独自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虎皮大椅上。
帐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他苍白而棱角分明的脸。
他微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伤处很痛。
那支白羽箭携带的力量极大穿透皮肉钉入骨头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
这痛楚如此清晰提醒着他白日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的阿沐真的对他弯弓搭箭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 为什么他觉得肩上这清晰无比的、血肉被撕裂的疼痛远远不及胸膛里某个地方传来的、那种空洞的、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掏空碾碎的痛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帝王强制爱暗卫无法逃第226章 爱到底是什么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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