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光阴如指间沙悄无声息地耗尽了倪盈的赌注。
南昊依旧是那个只会攥着她衣角傻笑的模样认不全自己的名字记不住从前的事却唯独对她的声音有着本能的依赖。
倪盈开始对他说“以后”。
灯下她一边帮他整理衣领一边用轻快的语气说:“南昊我要去城里做工挣钱了到时候给你买好多好多甜红薯还有你爱吃的麦芽糖。
” 她的笑容温柔依旧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提了个近乎执拗的要求——每周必须回村来看他任凭张家如何皱眉在她寸步不让的坚持下终究还是松了口。
夜凉如水倪盈坐在炕边借着油灯的微光为南昊缝补磨破的袖口。
连日的操劳让她眼皮重得像坠了铅缝着缝着针线一顿头轻轻一点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疲惫。
南昊的肉身躺在一旁的炕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睡得香甜。
可他的魂魄却猛地从肉身旁惊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股熟悉的阴寒气息与三日前白无常来时一模一样冰冷刺骨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门外力奎指尖的黑气悄然散去施法的动作骤然停止。
白无常素袍轻扬紧随他身后跨过门槛两人周身的寒气让油灯的火苗都瑟缩了几分。
南昊的魂魄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二人连连叩首。
他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力比划着空洞的眼眶里满是哀求魂魄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他不怕投胎不怕消散只怕自己走后倪盈仍有牵挂这会让她遭受更多苦难。
他千百次地叩首求他们放过求他们成全那无声的呜咽在空气里回荡满是绝望的卑微。
力奎与白无常神色淡然仿佛未曾看见他的哀求。
力奎的目光被桌上一物吸引迈步上前伸手拿起了那个巴掌大的木头雕像——竟是一尊夔牛像木雕虽粗糙却眉眼分明像前还摆着一小碟早已干涸的香灰显然是有人时常供奉。
看清雕像的瞬间力奎的眼神骤然变冷。
那是他的真身是曾经被信徒奉若神明的模样可想起当年那些信徒的背叛想起自己坚守的承诺被弃如敝履一股戾气从他周身散开。
“咔嚓”一声脆响他掌心用力那尊木雕便被硬生生捏爆木屑纷飞散落一地。
白无常站在一旁见此情景眼底骤然闪过一丝精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冽。
“这东西没屁用还供他干什么。
”力奎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昊的魂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与不耐仿佛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南昊的魂魄愣住了叩首的动作停在半空。
他与村里其他人不一样——村民们早已对夔牛失望透顶觉得这位神明护不住他们护不住这片土地早已没人再供奉。
可南昊不这么想他觉得能日日见到倪盈与她相伴便是最大的幸福。
他改变不了村民的想法只能偷偷在屋里摆上这尊木雕每日用最纯粹的心意供奉哪怕只是一碗清水一炷细香也从未间断。
纵使肉身懵懂他的魂魄深处依旧藏着对神明的敬畏从未有过半分冒犯。
此刻看着满地的木屑南昊的魂魄眼中满是茫然与痛心那是他唯一能为自己的信仰、为这份简单的幸福做的事却被轻易毁去。
白无常望着南昊魂魄那副卑微哀求的模样指尖微微动了动心底竟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但他深知此事轮不到自己做主只能默然立于一旁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力奎眉头微蹙指尖骤然弹出一缕黑气如毒蛇般缠上南昊的肉身。
不过瞬息之间那具躯体里残存的二魂便被强行拽出与原本游离的残魂融为一体。
刹那间南昊的魂魄凝实了几分终于能张口说话声音沙哑却清晰。
他来不及感受魂魄完整的滋味立刻转向白无常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求您给我一日自由身。
” 白无常默不作声只是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力奎。
南昊心头一凛瞬间明白——真正能做主的是这位。
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对着力奎连连叩首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求求您给我一日自由身……” “求求您给我一日自由身!” “求求您……”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磕得极为用力每一次叩首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魂魄本就因执念而不稳这般剧烈的动作让他周身的光影都开始闪烁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再磕气息不稳会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
”白无常见状淡淡开口提醒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像是在给力奎递去一个台阶。
可南昊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不停叩首。
额头的魂魄虚影已泛起淡淡的透明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为倪盈做的事是终结她苦难的最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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