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令牌在指间翻转时冷锻的纹路磨得掌心发疼。
烛光斜斜切过牌面“影” 字的篆笔刻痕里积着细尘倒像藏着半世风霜背面苍鹰的利爪正扣着云纹缺口那线条锋利得能割破光晕 —— 竟与萧煜书房布防图上雁门关的隘口曲线严丝合缝。
沈静姝指尖顿在梅花刻痕处指甲顺着花瓣纹路游走忽然触到第三瓣内侧的微凸是枚比针尖还小的 “阮” 字与青鸾簪的暗记如出一辙。
母亲阮青君究竟藏着多少身份?是侯府深宅里描眉绣花的妾室还是能调动暗线的隐秘主事?这令牌若真是阮家军旧部的信物十年前那场 “兵变” 的真相恐怕比铜环上的冰棱更寒彻骨髓。
陈太医的暗示像根细针扎在她心头:“静候时机神藏于密”可这 “时机” 在哪?“密” 又藏于何处? 窗外的梅枝叩了叩窗棂雪水顺着焦黑的断痕往下淌在窗纸上洇出墨点。
沈静姝忽然想起母亲手札里的碎句:“以梅为契半隐半显见者自知知者自应。
” 那年母亲教她画梅总说 “花瓣要留缺才见风骨”那时只当是画理此刻指尖抚过令牌的缺瓣梅花忽然懂了 —— 这是暗号的密钥。
翌日天光破雪时沈静姝对着铜镜绾发将青鸾簪斜插在鬓角珍珠垂在耳后恰好遮住昨夜辗转留下的淡青。
春雨捧着丝线匣子进来指尖还沾着铜锁的冷意:“管家说西市的‘锦绣庄’新到了苏绣花样只是……” 她瞥了眼门外“车夫是张屠户家的儿子前儿还帮着二房搬过东西。
” 沈静姝捏起枚银簪划开脂粉盒笑道:“无妨就说我要挑些绒花配素衣。
” 脂粉香漫过指尖时已将令牌藏进贴肉的丝帕里棱角硌着心口倒比任何警醒都管用。
侯府朱漆大门 “吱呀” 洞开积雪反射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车夫缩在棉袍里缰绳上结着冰碴见她出来忙不迭地躬身棉袍下摆扫过石阶露出里面藏着的皂色布袜 —— 那是侯府护卫的制式。
沈静姝扶着春雨上车车帘落下的刹那瞥见影壁后闪过半片青布衣角袖口绣着的云纹与萧煜书房的帷幔同式。
车轮碾过积雪的声响忽轻忽重西市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
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煤烟味钻进车帘小贩的吆喝声撞在冰棱上碎成碴穿棉鞋的行人踩过融雪“咯吱” 声里裹着泥水四溅的闷响。
沈静姝掀开车帘一角见街旁酒旗招展“杏花村” 的幌子下卖绒花的婆子正用冻红的手整理花束浅紫的绒线在雪光里泛着柔色 —— 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颜色。
“在墨韵斋前停步。
” 她轻声吩咐。
车夫的缰绳顿了顿随即应了声 “是”车轴转动时沈静姝分明听见他腰间铜铃轻响与荣禧堂的丧钟频率暗合。
墨韵斋的招牌褪得发白“韵” 字的最后一笔缺了半截木质门框上裂着细纹积着的雪比别处薄些显是常有人进出。
推开门时檀香混着旧纸的霉味扑面而来老掌柜伏在案上修补古籍戴顶磨得发亮的四方平定巾指尖捏着银质镊子正将泛黄的书页对齐指背的墨渍像生了根嵌在皱纹里。
见她进来只抬了抬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她鬓角的青鸾簪随即又落回书页。
书架上的典籍蒙着薄尘《南华经》的复刻本摆在最下层封面的 “心隐于形” 四字墨迹陈旧竟与她房里那本的笔锋相似。
沈静姝指尖划过书脊目光在信笺架前停住 —— 那枚兰草镇纸的青石纹理里藏着极淡的梅花印记是母亲惯用的 “冰裂纹” 雕法。
她拿起镇纸时故意让底座在木架上磕出轻响趁着春雨俯身看笺纸纹样的空隙指甲在架内侧的积尘里疾划 —— 半朵梅花缺的正是令牌上那瓣带 “阮” 字的纹路刻痕深浅与簪头珍珠的弧度恰好相合。
放下镇纸的瞬间老掌柜忽然咳嗽一声镊子落在铜盘里叮当作响:“姑娘要找的《女诫》复刻本昨儿刚被一位书生买走。
” 沈静姝心头微动余光瞥见他袖口沾着樟木屑与小神祠暗格的气味如出一辙。
出了书店她立在绒花摊前指尖抚过浅紫绒线针脚细密得像母亲当年绣的暗纹。
街对面的茶肆里车夫正缩着脖子喝茶眼角却不住往这边瞟。
雪水顺着房檐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坑就在她要转身时一道身影撞入眼帘 —— 穿件洗得发白的玉色襕衫袖口磨出毛边却戴着顶崭新的四方平定巾巾角缀着颗极小的墨玉坠子。
那书生低着头袍角沾着西市特有的黑泥却在跨进墨韵斋时有意无意地将左手按在腰间 —— 那里鼓着块形状像极了短刃。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得像半个时辰。
沈静姝买下两朵绒花将其中一朵塞给春雨指尖却把花茎捏得发皱。
终于书生掀帘而出手里多了卷深褐油纸包着的书棉绳在书脊处打了个 “梅花结”走过茶肆时故意将书往车夫眼前晃了晃书页翻动的声响里夹着极轻的金属碰撞声 —— 是令牌特有的冷硬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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