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上我难得睡了个懒觉。
不是奶奶没喊是她压根没起来喊。
日头都照到窗户纸上了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老母鸡咕咕叫的声音。
奇怪奶奶平时起得比鸡还早今天咋没动静?难道还在跟我赌气连活都不干了? 我竖着耳朵听她屋里好像有动静窸窸窣窣的不像平常那样利索。
过了一会儿突然传来“啪嚓”一声像是碗还是杯子掉地上摔碎了。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觉得她又想找茬是不是故意摔东西引我过去好借机发作?我缩在被窝里没动屏住呼吸听着。
紧接着却听到她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哎哟……哎哟……痛死老娘了……哎呦喂……” 那声音不像装的虚弱的很带着颤音。
我愣了一下心里犯嘀咕:真病了?还是又耍啥新花样? 但那呻吟声越来越密听着不像假的。
我咬咬牙轻手轻脚爬下床蹭到她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
只见奶奶蜷在床上脸色蜡黄额头上全是豆大的虚汗把花白的头发都打湿了粘在脸上。
她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身子疼得缩成一团时不时难受地翻滚一下嘴里哎哟哎哟地哼唧着看着可怜得很。
我那点怀疑一下子没了。
她是真难受了! “奶奶?”我推开门小声喊了一句。
她好像没听见还在哼唧。
我又喊了一声她才艰难地睁开眼眼神都是涣散的没了平时那股子狠厉劲儿只剩下痛苦和无助。
她看到我嘴唇哆嗦着气若游丝:“萍……萍啊……痛……痛得很……”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平时恨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她倒霉。
可看她现在这副样子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像个无助的老太婆我又有点……不得劲。
“哪儿痛?胃又疼了?”我走近床边想起她以前好像说过胃不好动过手术有老毛病。
她艰难地点点头手指着胸口下面一点:“绞着痛……抽筋一样……药……药没了……” “药在哪儿?我去拿!”我有点急了。
“没……没了……吃完了……”她喘着气眼泪都快痛出来了“抽屉里……钱……去卫生院……开点……止疼片……头痛粉……” 她哆嗦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把小小的、油亮的铜钥匙递给我声音断断续续:“拿……拿十几块钱……多开点……快点回来……” 我接过那把还带着她体温的钥匙手心有点汗湿。
看着她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之前那些吵架、顶嘴、瞪眼好像一下子都变得很远很模糊了。
现在躺在这的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奶奶就是个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可怜老人。
“哎!你等着!我这就去!”我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跑到堂屋那个掉了漆的木头柜子前手有点抖地用钥匙打开锁。
柜子里东西不多几件旧衣服底下压着个小铁盒子。
我打开铁盒里面有些零碎毛票还有几张十块的。
我数了十五块钱紧紧攥在手心里又把盒子锁好柜子锁好。
跑回她门口我对里面喊了声:“奶奶我拿好钱了现在就去卫生院!你忍着点!” 里面传来她微弱的哼哼声。
我撒丫子就跑出了家门。
卫生院在镇上离我们村好几里地呢全是山路! 我顾不得换鞋还穿着家里的破布鞋沿着那条熟悉的、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山路拼命跑。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儿!再快点儿! 早晨的山风刮在脸上有点冷但我跑得浑身冒热气。
路边放牛的小孩奇怪地看着我我也顾不上。
脚踩在碎石子上硌得生疼我也没慢下来。
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她瞪着我骂“赔钱货”的狠样一会儿是她刚才蜡黄着脸、流着虚汗的可怜相……两个画面在我脑子里打架。
我恨她吗?恨。
她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把我当畜生使唤。
可我……我能看着她活活痛死不管吗? 好像……也不能。
她再坏也是我奶奶。
她死了我就真成没爹没妈也没人管的野孩子了?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但……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说不清是啥就是拼命跑好像跑得快一点就能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好几里山路我愣是没停一口气跑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卫生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冲鼻子我找到那个穿着白大褂、脸色不耐烦的医生气喘吁吁地说:“医生……开药……我奶奶……胃疼……要止疼片……头痛粉……” 医生瞅了我一眼问了几句情况开了药。
我赶紧去窗口交钱拿药。
看着那几包用纸包好的药片我心里才稍微踏实点。
不敢多歇我又攥着药扭头就往回跑。
回去的路感觉更长了。
刚才跑得太急这会儿腿开始发软胸口也像拉风箱一样疼。
但我不敢停怕奶奶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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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留守的十七年第58章 跑几公里山路买药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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