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孤零零躺在冰冷青石板上的铁皮锥子在昏黄的路灯光晕下反射着一点微弱的、令人心悸的寒光。
修鞋摊空无一人老张头那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消失不见。
巷子深处只剩下风掠过杂物堆的呜咽死寂得可怕。
沈砚紧贴在窗边的墙壁上身体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眼神锐利如冰锥反复扫视着锥子周围每一寸阴影和可能的藏身角落。
林晚屏住呼吸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指尖冰凉。
阁楼里怀表的“嗒嗒”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凝滞的杀机敲击得格外清晰。
时间在无声的警惕中一分一秒流逝。
巷子里没有任何异动。
那把锥子像是一个无声的警告又像是一个诡异的诱饵。
“他…走了?”林晚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沈砚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依旧死死锁着窗外。
过了足足几分钟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紧绷的身体并未放松眼神却更加凝重深邃。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不知道。
可能…在等。
”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林晚苍白的脸和眼中未散的惊悸又落在窗边熟睡的阿阮身上。
小女孩抱着怀表小脸恬静对窗外的暗流汹涌一无所知。
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冷硬。
“你守着阿阮。
”他低声命令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属于“寒鸦”的决断“别开灯。
我去下面看看。
” “不行!”林晚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动作快过思考。
她的指尖隔着夹克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的紧绷和微凉的体温。
“你伤没好!他要是还在下面…”她的话没说完但眼底的担忧和恐惧清晰可见。
沈砚低头看着抓在自己左臂上的手。
那只手白皙纤细此刻却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传递着主人的紧张和不放。
他深潭般的眸子对上林晚焦急的目光那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阻拦的不悦有对危险的本能判断但更深层处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被她如此紧张抓住的、难以言喻的触动。
他沉默了几秒没有强行挣脱只是声音依旧低沉冷硬:“…必须弄清楚。
他留下锥子…不是巧合。
”他指的是老张头。
就在这时—— “叩、叩叩。
” 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敲门声突兀地从楼下钟表铺的木门处传来!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夜里和高度紧张的两人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林晚的手猛地收紧!沈砚的眼神瞬间锐利到极致反手一把将林晚拉到自己身后动作快如闪电!他受伤的右肩因为这个迅猛的动作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脸色煞白但身体依旧如同磐石般挡在林晚和阿阮身前目光死死盯向通往楼下的狭窄楼梯口! 阿阮似乎被这轻微的动静惊扰在睡梦中不安地嘤咛了一声小手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怀表。
敲门声没有再响起。
楼下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沈砚和林晚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黑暗中只有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和怀表规律的“嗒嗒”声交织在一起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是谁?老张头?还是…更危险的东西? 就在沈砚强忍着剧痛准备冒险探头查看楼梯口时—— 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清晰地穿透了楼板的缝隙传了上来: “沈家小子…开门。
有东西…给你。
” 是**老张头**! 沈砚和林晚瞳孔同时一缩!他竟然没走?还直接敲门?! 沈砚的左手无声地滑向腰间——那里空无一物他的武器早已在医院被收缴。
他眼神更加冰冷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抓住沈砚夹克的后摆指尖冰凉。
“东西…搁门口了。
”老张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一丝疲惫?“拿不拿…随你。
” 脚步声响起极其轻微却清晰地朝着巷子口的方向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他竟然…真的走了?只留下话和所谓的“东西”? 沈砚和林晚紧绷的身体并未立刻放松。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老张头这诡异的举动比直接动手更让人捉摸不透也更觉危险。
沈砚强忍着右肩的剧痛示意林晚退后自己则极其缓慢、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楼梯口。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片刻确认楼下再无任何声息才极其谨慎地探出半个身子向下望去。
昏暗的光线下钟表铺的木门紧闭着。
门缝下方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旧报纸随意包裹着的、巴掌大小的扁平物件。
沈砚没有立刻下去。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铺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工作台、堆积的旧钟表、货架阴影…确认没有任何埋伏的气息。
他又侧耳倾听巷子里的动静只有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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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在暮色中停笔第29章 夜叩铜匙与无声的靠近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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