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越来越炽烈将废弃车站里的霉味蒸腾得更加明显。
沈砚的高热似乎暂时被压制下去一点但依旧昏睡不醒额头时而滚烫时而沁出冰冷的汗珠。
林晚守在一旁心急如焚。
没有药仅靠一点物理降温和烧开的脏水根本是杯水车薪。
更现实的问题是——饥饿。
她的胃早就开始隐隐作痛发出空洞的鸣响。
阿阮也时不时地揉着小肚子眼巴巴地看着她虽然懂事地没有喊饿但那眼神让林晚更加难受。
沈砚更需要能量来对抗伤病。
必须找点能吃的东西。
她再次嘱咐阿阮乖乖待着别动然后拿起那根之前用来拨弄火堆的稍显结实的木棍走出了站房。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荒原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
林晚握紧木棍警惕地扫视四周既希望能找到食物又害怕遇到任何活物——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她辨认着那些枯黄的植物。
大部分她都叫不出名字也不敢轻易尝试。
她记得小时候似乎听老人提过某种茅草的根茎可以嚼出甜味还有一种叫马齿苋的野菜生命力顽强或许能找到。
她蹲下身用木棍费力地挖掘着干燥板结的土地寻找着茅草的根系。
手指很快被磨得生疼泥土嵌进指甲缝里。
挖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几段细瘦的、带着些许湿气的根茎。
她顾不得脏在衣服上蹭了蹭泥土放进嘴里小心地嚼了一下。
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土腥味的清甜在口腔里蔓延开。
虽然少得可怜但至少没毒。
她精神一振继续费力地挖掘又找到了几段小心地用手帕包起来。
接着她又在背阴的墙根处发现了几株蔫头耷脑、但确实是绿色的马齿苋。
她如获至宝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连根拔起。
回去的路上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地面希望能找到点什么意外之喜。
突然她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小片沙地上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她立刻屏住呼吸握紧木棍慢慢靠近。
那是一只灰褐色的、动作略显迟缓的沙蜥。
它似乎被阳光晒得有些迷糊并没有立刻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蛋白质!这对伤员至关重要! 她从未做过这种事强烈的抵触感和生存的迫切在她脑中激烈交战。
但看着那只沙蜥她仿佛看到了沈砚苍白的脸和阿阮渴望的眼神。
她咬紧下唇深吸一口气举起木棍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 手感传来一声闷响和轻微的挣扎很快便没了动静。
林晚的手抖得厉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着那只已经不再动弹的小生物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用木棍将它拨进刚才包野菜的手帕里迅速包好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快步往回走。
回到站房阿阮立刻期待地看向她。
林晚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手帕包:“找到一点吃的。
” 她先拿出那几段茅草根递给阿阮两根:“这个慢慢嚼有点甜。
” 阿阮好奇地接过去学着她的样子放进嘴里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林晚自己嚼了一根然后走到沈砚身边蹲下。
他依旧昏睡着嘴唇干裂得更厉害了。
她犹豫了一下将一根茅草根小心地放在他唇边轻轻碰了碰。
沈砚似乎有所察觉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将草根含了进去缓慢地咀嚼起来喉结滚动咽下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汁液。
林晚稍稍松了口气能补充一点是一点。
接下来是那只沙蜥。
林晚看着手帕里那小团东西犯了难。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生吃?她做不到也怕有寄生虫。
最终她想到一个办法。
她将沙蜥用剩下的干净布条包好放在地上然后用石头小心地砸烂——这个过程让她几次几欲作呕——直到感觉差不多成了肉泥状。
然后她将这点肉泥混进烧开后又放温的水里搅成一杯浑浊的、散发着腥气的“肉汤”。
她端着这杯“汤”再次陷入为难。
怎么喂给他? 她试着轻轻呼唤他的名字:“沈砚?沈砚?” 他没有任何反应。
林晚咬咬牙深吸一口气。
她小心地扶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臂弯里。
他的头发蹭着她的下巴带着汗湿的热度。
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的手臂有些僵硬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用小勺舀起一点肉汤小心地凑近他的嘴唇。
“张嘴……喝点东西……”她低声哄着像喂阿阮一样。
汤汁顺着他的唇缝流进去一点但更多的从嘴角溢了出来。
他似乎在昏迷中也有所抵触眉头皱了起来。
林晚有些着急这样根本喂不进去。
她看着怀里男人脆弱而抗拒的样子一种固执的劲儿也上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稳然后用指尖极其轻微地捏开他一点下颌快速地将一小勺肉汤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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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在暮色中停笔第77章 荒原觅食与他的名字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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