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府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那一声沉闷的“吱呀”声像是一道宣判将方德兴与外界那个他曾叱咤风云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回到了这座华丽的牢笼。
府里的下人们远远看见他便如同见了瘟神一个个垂下头脚步匆匆地躲进阴影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往日里他们畏惧的是他的威严;而今日他们畏惧的是那个缠绕在他身上看不见、摸不着却让整个方府都不得安宁的“东西”。
方德兴没有发怒他甚至没有看那些下人一眼。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脚步虚浮地穿过庭院走过回廊最终推开了那间他如今最恐惧、也最熟悉不过的书房的门。
房间里的一切都维持着他昨夜逃离时的混乱。
被推倒的烛台散落一地的书籍还有空气中那股混合着檀香、冷汗和绝望的复杂气味。
他没有叫人来收拾只是径直走到那张曾象征着他无上财富与地位的书桌前缓缓坐下。
他伸出手想去拿起那本记录着他所有身家的账簿可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封皮时却像被火烫了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这些东西曾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傲视群雄的资本。
可现在账簿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化作了一张张索命的符咒。
他靠在太师椅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猛虎下山图》。
画上的猛虎栩栩如生张着血盆大口眼神凶戾。
过去他最爱这幅画觉得画的就是他自己。
可现在看去那猛虎的眼睛里分明充满了嘲弄。
求助无门。
孙德海的虚与委蛇魏公公的闭门羹像两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他。
他用金钱和利益编织起来的关系网在真正的恐惧面前不过是蛛丝结成的一张废纸风一吹就散了。
朝廷?他甚至觉得可笑。
那是一个比他这座宅子闹得更凶的“鬼屋”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在自顾不暇地苟延残喘谁又会来管他一个商人的死活? 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无边的寂静里那个在梦中听到的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审判又一次在他脑海里响起。
“散尽家财可活。
” 之前他觉得这是威胁是勒索。
可现在这六个字却像是从万丈悬崖的缝隙里垂下来的一根救命稻草。
那个藏在暗处的“东西”虽然恐怖虽然让他生不如死但至少它给了他一条路。
而那些他用真金白银喂养的“人”却连一扇窗都吝于为他打开。
人和“鬼”到底哪个更可怕? 方德兴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了。
他的精神像一根被反复拉扯到极限的弓弦终于在一声无人听闻的哀鸣中断裂。
剩下的只有被彻底击溃后的麻木和认命。
他闭上眼等待着。
等待着那熟悉的敲击声再次响起等待着下一个噩梦的降临或者等待着死亡。
然而这一次他等来的不是敲击声。
“老爷。
”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他的贴身小厮声音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方德兴没有睁眼也没有力气发火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滚。
” 那小厮却没有走反而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老爷……门外门外有人求见。
他说……他能解您的烦忧。
” 方德兴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像一头迟暮的野兽死死盯住门口那个瘦小的身影。
“什么人?” “小的不认识。
”小厮吓得快要跪下了“就是个普通人看着……看着很年轻。
他没递名帖只让小的传一句话说他家主人知道您最近睡不好特意派他来送安神良方。
” 睡不好……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方德兴心中那道名为“希望”的闸门。
他知道那个“东西”终于派人来了。
“让他……让他去偏厅等我。
”方德兴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双腿一阵发麻险些摔倒。
他扶着桌子大口地喘着气对小厮吩咐道“给他上最好的茶。
不什么都别上让他等着!” 他不能表现得太急切这是他作为一个商人最后的、也是最可笑的尊严。
他回到卧室强迫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从铜镜里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找回一丝往日的镇定。
可镜子里的人眼神涣散面如死灰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一炷香后方德兴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偏厅。
偏厅里只坐着一个人。
正如小厮所说那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色布衣相貌平平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
他没有坐主位而是选了最靠门的一个位置身子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上既不东张西望也不显得局促。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与周围华丽的陈设格格不入又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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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明剩30天亡我靠纳妾救天下第67章 林渊的现身方德兴的最后希望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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