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魁和王老六两个老熟人正提着木桶准备去溪边打水一眼就瞧见了人群里这个瘦脱了形的身影。
“哎哟!真是吕大人!” 王老六小跑过来脸上堆满惊喜粗糙的大手一把就握住了吕和安冰凉枯瘦的手 “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宝庆府那边……” 刘魁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吕和安父子眼神里透着关切和不解。
吕和安内心激动忙回道:“刘将军王将军……一言难尽啊……全靠司令……”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把身后躲着的儿子拉出来 “这是犬子文焕快焕伢子叫刘伯伯、王叔……” 他话音刚落无意间顺口就问了一句:“对了孙德胜孙将军呢?可是奉差外出公干了?怎不见他?” “孙德胜”三个字一出口像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 刘魁和王老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冻硬的泥块。
刘魁那双沾满泥灰的大手猛地从吕和安手上松开仿佛被烫到了似的。
王老六脸上的热情也唰地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骤然变得冰冷甚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嫌恶! 两人齐刷刷地沉下脸扭过头去刚刚的亲热劲儿荡然无存空气中只剩下一股难堪的沉默。
吕和安一下子懵了!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身后的吕文焕更是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拽着父亲的衣角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尴尬得令人窒息的当口石午阳安顿好自己那俩扑上来的皮小子大步走了过来。
刚才那对话他听得真切。
他走到近前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刘魁和王老六最后落在惶恐不安的吕和安身上。
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却像块石头砸进死水里: “孙德胜?他信了鞑子的蛊想拿自家兄弟的性命换前程。
坟头草……这会儿该在谷外那片野坡上长起来了。
” 吕和安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刘魁他俩翻脸比翻书还快! 自己这是触了逆鳞捅了马蜂窝了! “哎呀!哎呀呀!” 吕和安又惊又愧连连拱手声音都带了颤 “瞧我这张笨嘴!真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这……” 他想解释自己并不知道内情更想说自己当初就觉得孙德胜这人如何如何但话到嘴边看着刘魁他们愈发难看的脸色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噎得自己直咳嗽。
石午阳摆摆手打断他的窘迫:“不知者不怪。
老六!” 他转向脸色依旧难看的王老六语气不容置疑 “吕老哥刚到身子骨虚得能被风吹跑得补补。
你跑趟腿去把王德发找来给吕老哥和侄子拾掇个干净窝锅碗瓢盆都给弄齐整了。
再让王德发从鸡窝里抠几个鸡蛋出来给吕老哥和娃煮上!” 吕和安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司令!使不得!使不得!太麻烦了……” “麻烦啥?” 石午阳眼一瞪 “到了这儿听我的!” 他又转向杵着不动的王老六声音沉了下去:“还不快去!等我请你?” 王老六这才像被针扎了屁股“哦”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瞟了吕和安一眼终究还是一跺脚转身就往王德发的窝棚方向跑去脚步踩得地上的碎石哗啦响。
…… 日子像山谷里那条小溪在看似平静的流淌中悄然滑过。
转眼就是深秋。
这一年整个南方的天像是被谁摁了暂停键。
长沙城里的洪承畴缩在乌龟壳里不出来。
他手下的兵看着唬人可对上盘踞在云贵、势头正猛的大西军特别是孙可望他二弟李定国和三弟刘文秀那两把快刀心里直打鼓。
而孙可望呢? 在宝庆周家铺被八旗贝勒屯齐打败后自己也掂量出斤两来了知道硬碰硬干不过北边索性也蹲在州一线也不动弹。
两边就这么隔着湘西的山山水水大眼瞪小眼耗上了。
…… 而在野人谷里日子过得像温吞水。
马老歪那档子事之后石午阳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谷里的活动范围骤然缩水。
以往还敢派小股人马去襄阳、荆州那些大地方探探风现在全停了。
顶多在附近一些州镇转转或者去湘西老鹰崖那边看看狗剩他们跟防贼似的防着官道上的绿皮兵。
石午阳大部分时间就窝在谷里。
练练那两个半大小子摔跤打拳看着他们晒得黝黑、在溪水里扑腾。
偶尔去吕和安那新搭的小木屋坐坐。
吕和安瘦得脱了形的身子骨在王德发隔三差五抠出来的鸡蛋和山谷里清苦但安稳的滋养下总算慢慢有了点人样。
那张被风霜刻满了沟壑的脸上也渐渐多了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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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明余晖中的守夜人第289章 能抓兔子就是好爪子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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