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门轴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王二狗当先钻进去袖子擦过墙皮时扑簌簌掉下半块霉斑。
程高扶着胳膊伤口处的灼痛比冷水浸过更烈借着月光能看见腕间那道刀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方才在崖边躲避医衡会追杀时他替师父挡了那柄淬毒短刀。
把火折子点上。
涪翁甩了甩青布衫上的水腰间玄针囊在滴水砸在青石板上叮咚作响。
他的目光扫过程高的伤口眉峰倏地一拧——那抹青紫色正顺着静脉往小臂爬像条吐信的毒蛇。
王二狗翻出怀里半干的艾草火折子地窜起橘红火苗。
程高借着光看见师父的手指悬在他伤口上方三寸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师父诊脉前的习惯动作当年在天禄阁校书时李柱国便是用这招悬指辨毒从《黄帝内经》残卷里破译出三十种古毒解法。
医衡会的蚀骨散涪翁的声音像淬了冰指甲掐进掌心他们倒舍得下本——这毒混了乌头根和蛇莓汁寻常郎中见了只当是刀伤感染等毒入心脉......他突然住了嘴转身翻出随身的牛皮药囊铜针碰撞声在空荡的庙里格外清晰。
程高疼得额头冒冷汗却还在笑:师父不是说过么? 玄针在手百毒不侵。
话音未落腕间一凉涪翁已经用银剪剪开他的衣袖。
王二狗捧着陶碗凑过来碗里是他刚才在庙外采的半枝莲被他嚼得碎烂草汁混着口水泛着青黄。
按住他。
涪翁捏起一枚三寸长的铜针在火上烤得发红这毒喜寒得用热针逼。
程高倒抽冷气感觉针尖刚触到皮肤那股灼痛就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比被刀砍时还疼十倍。
王二狗的手劲大得惊人把他的肩膀按进墙缝里程高看见师父的额角渗着汗平时总梳得整整齐齐的白发散了几缕在火光里晃。
忍不住就咬我。
王二狗把自己的手背塞进程高嘴里。
程高咬下去的瞬间尝到了铁锈味——这傻小子方才爬崖时手被石头划破了血还没止住。
涪翁的针在程高腕间游走时而轻挑如蝶时而重按似锤。
青紫色的毒血顺着针孔往外冒滴在青石板上滋滋作响像热油泼进冷水。
程高觉得有团火从伤口处烧起来烧得他眼眶发酸烧得他想起三年前在涪水畔第一次见师父——那时他跪了三天三夜师父拿根竹枝戳他额头:学医先学忍连风雪都忍不住怎么忍病人的哭嚎? 好了。
涪翁突然抽针程高这才发现自己咬得王二狗手背血肉模糊。
王二狗抽回手龇牙咧嘴地甩却还在笑:师父针术就是神我瞧着那毒水都发黑了肯定清干净了。
涪翁没接话他盯着铜针上残留的紫斑指节捏得发白。
医衡会的人追了他们三个月从涪水滩到南山崖从前只是截杀现在竟用上了失传的毒方。
他摸了摸腰间的玄针囊里面的医道传承印又烫了几分——这是收程高、王二狗为徒后第三枚浮现的青铜印。
可印上的《针经》残句越清晰追杀就越狠像根绳子一头系着医典一头勒着他们的脖子。
吱呀—— 庙门突然被风推开半扇月光漏进来照见门外站着道人影。
涪翁的反应比火折子熄灭还快。
他反手扣住程高的手腕拇指按在他内关穴上——这是提醒徒弟噤声;另一只手悄悄摸向玄针囊三根玄针已经夹在指缝间。
王二狗刚要喊被他用眼色瞪了回去。
是我。
声音像浸过陈皮带着股熟悉的药香。
涪翁的手指松了松玄针地落回囊里。
他走过去月光正好照亮来人的脸:方脸宽额左眉尾有道细疤是当年天禄阁校书时被竹简边角划破的。
张景?涪翁的声音发颤他伸手去扶对方的胳膊触到的却是硬邦邦的麻布衣料——当年那个总穿锦缎襕衫的太医院令史如今竟像个走方郎中。
张景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解开后是封密信。
火光照着他的脸涪翁这才发现他眼下乌青像被人打了两拳。
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张景的声音压得很低太医署张奉、李寻、周扬都投了医衡会。
前日廷议大司农陈崇说天禄阁余孽私藏禁书要彻查......他突然顿住看了眼程高和王二狗。
涪翁明白他的意思挥挥手让两个徒弟去后殿守着。
王二狗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程高拽了他一把:师父的旧友能害咱们? 等脚步声消失在断墙后张景才接着说:当年咱们校书时抄录的《黄帝明堂经》副本有人供出来了。
他掏出密信推过去这是洛阳来的线报医衡会要的不是你们的命是那两本《针经》《诊脉法》。
涪翁的手指捏皱了信纸。
他想起天禄阁着火那晚他背着半箱医典从火场里爬出来怀里还揣着刘向老大人临终前塞给他的残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针灸鼻祖涪翁传第62章 旧友来援针启新局来源 http://www.dzxyfx.com
扫地老爹仙帝求我当掌门
九变屠神决
我都飞升了你叫我去高考
留守妇女的荒唐情事
重生之归途漫漫
村野小财主
御兽神妃倾天下
火影开局三勾玉养成玖辛奈
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属神之电磁观测
末世之奶爸追上门
十一个疯子
昆仑虚之青铜神树
路过你的秘密
锦绣烬关东寒霜
以火来照所见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