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雨下得昏天黑地雨水像是从天上倾倒下来似的噼里啪啦砸在“博古轩”的瓦檐上又顺着破旧的瓦片缝隙滴滴答答漏进屋里。
陈默叹了口气把搪瓷脸盆挪到新的漏水点下面那清脆的“滴答”声如同催命的秒针一下下敲打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
陈默的爷爷当年给这间小小的古董店取名“博古轩”盼着它能承载古物风华。
可如今传到陈默手里满屋子的东西除了灰尘就只剩下难以摆脱的穷酸气。
货架上那些瓶瓶罐罐、缺胳膊少腿的木器连同角落里蒙尘的旧书仿佛都在无声地嘲笑他三十岁却一事无成的窘迫。
房租水电的账单像一把把悬在头顶的钝刀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他盯着账本上刺目的红字发呆时店门被粗暴地撞开了带进来一股潮湿的冷风和浓重的鱼腥味。
一个穿着脏兮兮雨衣的老汉挤了进来雨水顺着他的衣角在地板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
“收东西不老板?”老汉的声音像破锣带着水边讨生活人特有的粗嘎。
他不等陈默回答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破麻布裹着的物件“咚”的一声搁在柜台上震得台面上一层薄灰都跳了起来。
陈默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层又湿又脏的麻布。
里面是一面铜镜圆形的比成年男人的巴掌大不了多少。
镜身覆盖着厚厚的、发绿发黑的锈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金属质地。
镜柄上依稀缠绕着一些模糊扭曲的花纹像是被岁月狠狠啃噬过留下的疤痕。
镜面更是糟糕灰蒙蒙一片别说照人连点光亮都反射不出来。
“就这?”陈默用手指嫌弃地刮了刮镜面上厚厚的锈蚀层指尖立刻染上一片污绿“老人家您这镜子……年头是够久可都糟朽成这样了能值几个钱?” 老汉搓着粗糙皲裂、指缝里嵌着黑泥的手眼神躲闪:“祖上传下来的老辈儿说是个古物……您看着给点就成。
” 陈默掂量着这面死沉又破烂的铜镜又瞥了一眼老汉被雨水泡得发白起皱的脸和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从抽屉里数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老汉同样湿漉漉的手里:“拿着吧当个辛苦钱。
” 老汉千恩万谢地走了留下那面破铜镜和柜台上一小摊肮脏的水渍。
陈默随手拿起一块抹布心不在焉地擦拭着铜镜上的泥污和锈迹越擦越觉得这钱花得冤枉。
他自嘲地嘟囔:“唉又当了一回冤大头。
”擦完他顺手把镜子往自己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床床头一扔不再多看一眼。
夜深了雨势渐歇只剩下檐角滴水的单调声响。
陈默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脑子里还在盘算着下个月的房租该从哪里抠出来。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一丝极其微弱、极其古怪的光芒忽然渗进了他的眼皮。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面朝里。
可那光幽幽的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固执地侵扰着他的睡意。
陈默终于忍不住猛地睁开眼。
光源就在他床头——正是那面白天收来的破烂铜镜! 此刻那原本灰蒙蒙、死气沉沉的镜面深处竟像墨水滴入清水般丝丝缕缕地晕染开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青色光晕。
这光很弱却异常清晰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无比诡异。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那诡异的镜面。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两个模糊的、如同水渍晕开的古体字迹竟一点一点地从那青色的光晕中浮现出来: “帮我。
” 那两个字像是用极细的毛笔蘸着青色的荧光写就带着一种穿越漫长时光的哀婉与急迫。
陈默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瞬间炸开。
他“嗷”地一声怪叫整个人像被火烧了屁股的猫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缩到离床最远的墙角后背紧紧抵着冰冷潮湿的墙壁浑身抑制不住地哆嗦牙齿咯咯作响。
他死死盯着床头那面再次恢复死寂、仿佛刚才一切只是幻觉的铜镜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夜陈默在墙角蜷缩着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到窗外天色泛起鱼肚白那铜镜再无异动。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强撑着开门营业。
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里屋的床铺对进来的客人也爱答不理。
那镜面上浮现的“帮我”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当天深夜陈默特意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他抱着破棉被坐在离床一米远的椅子上像个准备抓捕罪犯的侦探死死盯着床头那面铜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那诡异的青色光晕再次在镜面深处幽幽亮起! 这一次字迹浮现得更加清晰而且多了一行: “帮我……找齐它们。
” 陈默的心跳得像擂鼓他强迫自己镇定压着嗓子声音带着自己都能察觉的颤抖:“你……你到底是谁?你要我找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聊斋新介第225章 铜镜里的千年请托来源 http://www.dzxyfx.com
红龙特工我为华夏而战
官场重生后让你们高攀不起
隐秘的太阳
魔女小姐不想成为歌姬
从赤贫到半岛财阀
退婚流不我靠绑定道侣小姨成大帝
易三国
被父亲夺舍重生后我成就无上至尊
独宠阴郁小奶狗
火影宇智波玥的摆烂日常
葬仙棺
穿越大夏三十年
末世之开局我能召唤A10
网游之剑刃舞者
逆断轮回
以契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