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一觉直睡到日头偏西。
我守了他大半天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昨夜影殃那可怖的触手一会儿是洞中狐仙那清冷的眉眼和巨大的狐尾更多的则是那本无字书上短暂浮现的金色图案与文字。
“雷霆塑体……劫始……” 这几个字像鬼魅般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的身体是被雷劈出来的?这听起来荒谬可结合我出生时的异象却又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和隐隐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
我看着炕上沉睡的爹这个与我并无血缘却为我舍生忘死的男人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
但我不能永远只依靠他。
狐仙的话道士的遗书还有那本诡异的天书都在指向一个方向——我的路注定坎坷非凡我必须自己想办法弄明白这一切。
变强。
这个念头再次浮现。
可一个五岁的孩子该如何变强? 我想起了爹昨晚去找的“明白人”——村西头的老刘头。
爹说他年轻时走过镖见过大世面能认出“猫诅”和“殃”。
他会不会知道更多?关于雷击木关于狐仙甚至关于……我的来历? 爹醒来时精神好了些但腿伤依旧让他行动不便。
我熬了点稀粥看着他喝下。
“爹”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刘爷爷……他懂的可真多。
他以前是干啥的呀?咋啥都知道?” 爹放下碗用粗糙的手掌抹了把脸眼神有些悠远:“老刘头啊……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听说年轻时不是普通走镖的好像跟一些……嗯跟山上道观里的人打过交道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
后来不知咋的伤了条腿就回村养老了性子也变得越来越孤拐。
” 不是普通走镖的?跟道观打交道?我心里一动。
那道土的血书落款就是个“玄”字很可能就是道门中人!老刘头会不会认识那个道士? “那他……厉害吗?”我追问道。
爹看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叹了口气:“劫子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
但老刘头那人嘴严得很而且……有些事知道多了未必是福。
昨晚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去找他。
你暂时别去打扰他免得惹麻烦。
” 我低下头“哦”了一声心里却另有打算。
爹不让我去是怕我惹祸也怕老刘头不愿多说反而让我失望。
但我现在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我都想抓住。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爹的腿伤在草药和金疮药的作用下慢慢好转已经能拄着根棍子慢慢走动。
村里关于猫狗暴毙的议论渐渐平息但村民看我们父子的眼神更加疏离和畏惧了。
没人敢靠近我们家院子仿佛这里是什么瘟疫之源。
我表面上乖乖待在家里帮爹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喂喂院子里仅剩的几只鸡但心思早已飞到了村西头。
终于在一个午后爹因为伤势好转精神不济又躺在炕上睡着了。
阳光暖洋洋的村子里一片静谧。
机会来了。
我心跳得厉害像揣了只兔子。
我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朝着村西头走去。
老刘头住在村子最西边靠近山脚的地方独门独户一个小院比我家还破旧。
院子篱笆歪歪扭扭里面种着些寻常菜蔬。
我站在他家那扇虚掩的破木门外犹豫了很久。
我能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规律的“咔嗒”声像是在敲什么东西。
鼓足勇气我轻轻推开了门。
院子里一个干瘦、佝偻的老头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背对着我。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头发花白稀疏。
他的一条裤腿空荡荡地挽着露出下面一截木头做的假腿。
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袋锅正一下一下在假腿的膝盖上轻轻磕着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烟丝的呛人味道。
这就是老刘头。
他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到来依旧专注地磕着他的烟袋锅。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开口:“刘……刘爷爷?” 磕击声戛然而止。
老刘头缓缓地、慢慢地转过了头。
那是一张布满深深皱纹的脸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
但最让我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
不像普通老人那般浑浊而是异常的锐利和……空洞两种矛盾的特质同时存在。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他就这样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直看得我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然后他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得像破锣一样的声音: “小娃娃……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还有……雷火气……和……一股子骚狐狸的臊气……”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他……他闻出来了?! 喜欢第十八劫请大家收藏:()第十八劫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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