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动声色的拭去了额头细密的汗珠。
她取出一块质地紧密洗磨得极其柔软的纯白棉布边缘裁剪得异常规整显然是预先精心准备。
又从木箱侧格拿出几条坚韧的金线在棉布四角利落地穿引缝合做成一幅严密的口罩骨架。
随后她用同样的材质剪裁缝制很快一副只露出双眼的全包式棉布面罩以及一件能罩住全身的长斗篷在她手下成型。
针脚细密规整几近完美。
最后她又翻出两副鞣制得柔软轻薄的鹿皮手套紧紧套在手上。
这全套行头披挂上身加上那紧紧覆住口鼻的白色面罩将她整个身躯包裹得密不透风在这片野性奢靡的帐篷里如同一个骤然闯入的的苍白幽灵。
拓跋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晚这一系列陌生而奇诡的举动。
当那注射器的尖细骨针被举起在烛火下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寒光时他眼底强压的不耐终于彻底爆发。
“等等!”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林晚手中那细长的骨针“那玩意儿......要往哪里扎?扎肉?笑话!” 他猛地一撑随即便从那禁锢般的软榻里挣脱出来朝门口走去。
“林姑娘这般治疗的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还是请回吧本...公子再另寻神医!” “慢着!” 林晚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稳稳地捏着那个奇异的器具指尖能感觉到冰冷的木质外壳和鱼骨的微刺感她的声音透过严密的口罩传出闷闷的却无比清晰干脆没有一丝情绪。
“拓跋公子若是想七窍流血、浑身腐烂而亡尽管可以先走!” 她微微偏了下头锐利的目光越过那层布片像两枚锋利的钉头刺向拓跋冽。
“若无此药七日之内病毒便会侵入五脏公子身体状况现在还处于病毒潜伏的初期现在治疗最是稳妥!” 她刻意停顿一下加重了语气中的分量“或者说你怕的不是我的药是这小小的骨头针?” “该死!”听闻此言拓跋冽额头青筋暴起只是一顿他随即转过身又在锦榻里躺了下去。
“还请公子将你的袖子掀开!”林晚面色如霜语气不带任何情感。
他的袖子被撸上去露出一截线条绷紧的手臂肌肉皮肤在明亮的烛光下泛着潮红的光泽几处可疑的红疹夹杂其间。
他死死瞪着那个在烛光下闪动微芒的细骨针尖眼中不甘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烧向林晚和她手中那怪异的器物。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幽冷的针尖抵上了自己臂弯处因为紧张而绷得极其透亮的皮肤。
皮肤清晰地感觉到一点微不可察的刺痛紧接着是缓慢压入的异样感。
冰冷的药液被强韧的马尾推塞压入鱼骨腔体沿着细小通道推进顺着骨针中空的细管一点点注入了他的血脉。
林晚的动作精准而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整个过程只有那副冰冷的鹿皮手套偶尔发出极轻微的摩擦声以及拓跋冽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拓跋冽的肌肉在那冰凉的异物注入体内瞬间绷紧如铁然而那液体在他身体里弥散开后的感觉却极其怪异。
一股微弱却不间断的暖意从臂弯那微小的针孔周围缓缓渗出以细流之势开始逆溯奔流悄然无声地冲击着他酸沉的肌肉。
注射完成骨针拔出皮肤留下一个微小的红点。
拓跋冽微微甩了甩手臂被强制压下惊怒的潮红褪去后那双深邃泛着些异域风情的眼睛深处浮起一层难以掩饰的惊奇视线追随着那骨针筒久久没有移开。
“好了。
” 林晚将处理干净的器具小心放回特制的凹槽中盖好才转向拓跋冽。
他正看着臂弯那个比蚊子叮咬大不了多少的针眼表情是劫后余生混杂着尚未消退的震惊。
“后面每日一次持续三日加上这碗......” 她指了指旁边陶盆里熬煮得浓稠近漆的五味子汤药。
“这是五味子汤药辅以五味子、白术、熟地、甘草、苍术熬制而成早中晚各一次药渣滤尽。
” 她语气毫无起伏开始仔细叮嘱: “这三日内除了我送药进来你不能离开这房间半步任何人也不得踏入除非你想这‘白蹄京’变成埋骨场。
” 她强调着“一旦因你走动导致病气外泄交叉感染治疗失败后果你自负。
” 随即她拿起另一块厚实柔密的棉布面罩几步走到拓跋冽榻前几乎不容置疑地往前一递隔着厚实得令人窒息的棉布和鹿皮手套。
“戴上!” 拓跋冽的目光从那小块布上移开嫌恶瞬间压过了方才刚泛起的好奇。
他身体虚弱地往后一仰靠在冰凉的兽骨椅背上试图拉开距离眉头蹙得死紧:“就一块破布?扣在本公子这张......脸上?” 他扫过林晚脸上同样密实覆盖的面罩眼底的烦躁和不耐再次燃烧起来比刚才更添了一层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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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工医妃我在古代建三甲第二十九章 初步治疗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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