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 《大吴会典?刑律篇》载:“贪墨赈灾银者不分亲疏斩立决。
” 德佑二十五年春湖广黄州府遭遇百年不遇的洪灾长江堤坝溃决良田万顷尽成泽国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朝廷加急调拨赈灾银十万两然月余过去灾民仍未得实惠反有乡绅勾结官吏趁火打劫。
都察院左都御史谢渊奉旨巡查查访三月竟发现贪墨主犯乃其亲舅、湖广参政柳凇。
洪涛卷地万民愁赈灾银钱入私囊。
骨肉情深难蔽罪国法如天不徇私。
朝堂敢劾亲舅恶案牍犹存赤子心。
非是无情断恩义只为公道照九州。
德佑二十五年春三月湖广黄州府连日暴雨长江水位暴涨冲破堤坝淹没良田万顷。
灾民流离失所挤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靠啃树皮、观音土度日。
朝廷加急拨下的十万两赈灾银本该解燃眉之急可一个月过去灾民们连半斗米都没领到草棚外的尸体却日渐增多。
都察院左都御史谢渊奉旨巡查湖广灾情行至黄州府境就见沿途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孩童趴在母亲怀里早已没了气息。
“老人家朝廷的赈灾粮呢?” 谢渊蹲在路边给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递过干粮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望着他嘴唇翕动半天才说:“粮…… 粮被柳参政扣下了…… 他说…… 说要先修衙门……” “柳参政?” 谢渊心头一沉湖广参政柳凇正是他母亲的亲弟弟他的亲舅父。
自小母亲早逝舅父柳凇待他虽不算亲近却也供他读过三年书。
谢渊不愿相信又问了几个灾民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 赈灾银被柳凇以 “筑堤、修衙” 为名扣下只给灾民发了些发霉的糙米还纵容下属虚报灾民人数中饱私囊。
当晚谢渊在黄州府临时驿馆翻阅账册案头堆着湖广布政使司送来的赈灾记录上面写着 “发放大米五千石”“救济灾民三万口”字迹工整盖着鲜红的官印。
可谢渊用识墨石轻轻一擦“五千石” 旁竟露出 “三千石” 的痕迹“三万口” 下面隐约有 “一万五” 的字样 —— 又是硫黄墨篡改的伎俩! 玄夜卫校尉赵勇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新查访到的证词:“大人我们找到几个被柳参政赶走的粮房小吏他们说柳参政把五万两赈灾银存入了镇刑司的秘密银库还让账房先生用硫黄墨改了账册。
” 他顿了顿低声道:“还有…… 柳参政把扣下的大米卖给了盐商张茂德换回了三千两银子说是‘暂借’等灾后还。
” 谢渊捏着证词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腹因用力而深深陷进纸页。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在窗棂上如同敲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小时候舅父柳凇曾背着他去赶庙会给买过一串糖葫芦;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以后要敬重舅父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 可眼前的账册、证词还有灾民们饿死的惨状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胸膛。
“再去查!” 谢渊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查清楚每一笔银子的去向找到人证物证一个都不能少!” 赵勇迟疑道:“大人柳参政毕竟是您的亲舅父……” 谢渊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在都察院的卷宗里只有贪官柳凇没有亲舅父!” 三日后证据链终于完整:柳凇利用职权将十万两赈灾银中的五万两贪墨存入镇刑司千户王彪的银库;两万两用来贿赂湖广巡抚让其隐瞒灾情;三万两购买大米高价转卖获利三千两;账册上的 “发放记录” 全是硫黄墨伪造真正发到灾民手里的只有五千石发霉的糙米。
更令人发指的是有三个灾民因索要粮食被柳凇的家丁活活打死尸体扔进了长江。
谢渊连夜写好弹劾奏疏字字泣血列举柳凇十大罪状附上账册、证词、人证名单。
写罢他将奏疏放在案头望着窗外的雨夜想起母亲的遗像 —— 母亲总是说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半旧的帕子那是母亲留给他的上面绣着简单的兰草花纹边角已经磨破。
他摩挲着帕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
次日清晨谢渊带着奏疏和证据登上返回京师的船。
行至半途却见一艘官船拦住去路船头站着的正是柳凇。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官袍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渊儿我就知道你会查清楚是舅父一时糊涂你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饶了舅父这一次吧。
” 他让人捧上一个锦盒里面装着金银珠宝“这些你收下就当舅父给你的赔罪礼。
” 谢渊站在船头冷冷地看着他:“舅父可知你贪墨的每一两银子都能让三个灾民多活半月?那三个被打死的灾民他们的母亲也在盼着儿子回家!” 他指着锦盒“这些脏钱你拿回去给那些饿死的灾民买棺材吧!” 柳凇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变得铁青:“谢渊!你真要做得这么绝?我们可是骨肉相连的亲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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