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大吴通鉴?宗室传》载:“天德二年秋镇刑司副提督石崇为固己权、弱帝室羽翼构宗室萧霖父‘附代宗(萧栎曾逊位崇借故株连)’之罪欲夺其京郊漕运码头旁良田两百亩(此田为霖父毕生所置租入足养其家崇实则觊觎码头漕运之利);复诬宗室萧远当铺‘匿逆党赃物’遣玄夜卫强封其门(远铺开三代为西街老字号账册清白)又调宗室萧恒子赴辽东苦寒边地(美其名曰‘宗室当为国分忧’实则因恒曾谏崇越权借机报复)。
宗室无实权遭此打压惶惶不可终日相率聚宗人府或坐地泣诉或顿足叹冤求护家业。
昌顺郡王萧栎察崇奸谋(栎素护宗室闻变即访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取崇侵吞产业密档)遂携二证赴宗人府:其一为萧霖父天德元年‘捐京郊千亩良田助大同卫充军粮’之地契(地契盖户部朱印旁有大同卫总兵签押足证霖父忠勤非‘附逆’之辈);其二为石崇侵吞宗室产业账册(账载崇京郊庄园三万亩 —— 按《大吴宗室田产制》皇庄规制仅两万顷崇庄逾制万亩且占京郊漕运码头半壁、强夺萧远当铺估值五万两每笔皆附地契副本、非法过户文书证据确凿)。
栎于宗人府晓众宗室:‘石崇借故夺产实乃填己欲、弱帝室;诸君若一味退让家业尽失不说宗室颜面亦荡然。
今可联名递折请帝‘清查京畿田产强占事’—— 折内只陈事实不指崇名既避‘宗室干政’之嫌又能引帝彻查。
’ 众宗室悟遂从其议。
此非仅安抚宗室之举实为‘联宗室之众、破奸佞之谋’之枢机 —— 宗人府那片哭嚷声里藏着扳倒石崇的关键筹码盖宗室团结则帝室有援崇之奸计难行矣。
” 宗人府阶积宗室泪痕(诉夺产之苦)田契纸载霖父忠勤(记捐边之功)账册页显石崇贪婪(曝侵吞之罪)—— 三者环扣互为印证皆为大吴朝宗室护业、忠良除奸之关键伏笔未有半分轻忽。
霓裳舞衣?京华梦 北斗垂辉缀星芒银河倾酒泻千斛。
云袖翻空绕玉楼霓裳曳露拂月钩。
曾随鸾唱登瑶阙凤管吹残十二楼。
剑挑霞绡谒金殿凤诏难羁青云鹄。
琼筵醉踏月华碎旋袂飘飖散霞绡。
灞桥柳色牵舞袖酒酣击节碎珊瑚。
紫袍逐风辞帝阙唯留舞影落江湖。
梦中常伴素娥舞共酌瑶池露润襦。
醒来但见霜华覆枕上残灯映舞图。
浮云蔽日长安远朱门香暖透罗襦。
不如放舟采石矶袖卷秋江舞破虚。
京华一枕终成客且驾白鹿裁云裾。
天生吾材当舞剑千金散尽复何虞! 宗人府的偏厅弥漫着浓重的惶急红木椅被撞得歪歪扭扭椅腿在青砖上划出浅痕像宗室们此刻慌乱的心绪。
十七岁的萧霖瘫坐在冰凉的地上青布长衫的下摆沾了尘土和泪痕膝盖处还磨出了毛边 —— 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旧衣如今父亲已故石崇的 “夺田令” 成了催命符。
“石崇那贼子!拿着‘附代宗’的破文书就要收我家京郊两百亩田!” 萧霖的哭声嘶哑眼泪混着鼻涕淌在衣襟上“那田是我爹一辈子的心血靠近漕运码头每年能收的租子够养活全家他收了田我们娘仨只能去喝西北风!” 他抬手捶着地面指节磕得发红却没停 —— 愤怒和恐惧压得他只剩哭闹这一条出路。
周围的宗室或站或坐愁云满面。
穿墨色常服的萧远靠在墙角手里攥着当铺的封条封条上 “玄夜卫查抄逆党赃物” 的朱印刺眼:“我家的当铺开了三代在西街也是老字号石崇的人昨天直接封了门说‘有逆党在当铺存赃’连账本都没让我看一眼!” 另一位宗室萧恒攥着儿子的调令声音发颤:“我儿刚入国子监就被调去辽东苦寒边地说是‘宗室当为国分忧’可石崇的儿子还在京里当差这哪是分忧?是报复!” 偏厅的门没关风灌进来带着院外梧桐叶的萧瑟更添几分凄凉。
宗室们你一言我一语哭嚷声、叹气声混在一起像一盘散沙 —— 他们虽有宗室身份却无实权面对石崇的玄夜卫只能任人宰割。
没人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素色常服的身影手里攥着个青布包目光沉静地看着厅内的混乱。
“都静一静。
” 萧栎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沸水中瞬间压下了厅内的嘈杂。
他缓步走进偏厅青布包贴在身侧步伐沉稳没有半分慌乱 —— 他早从周显的密报里得知石崇打压宗室的事也提前找周显要了石崇侵吞产业的账册连萧霖父亲捐田的地契都是特意从户部档案室调出来的。
萧栎先走到萧霖面前弯腰伸出手语气平和:“起来说话宗室子弟哪能轻易哭坐在地上?” 萧霖愣了愣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被萧栎一把扶起。
起身时萧栎的袖口微微晃动半张叠得整齐的地契从袖中滑落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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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玄桢记第884章 曾随鸾唱登瑶阙凤管吹残十二楼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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