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铁架子搁在手心断口齐得不像是掰断的。
我拿拇指蹭了下切面凉气顺着指头往上钻像摸到了什么还没醒的机器。
这玩意儿不该在泵房角落更不该沾着油和一点暗红的东西——不是锈是干了的血边儿卷着颜色比泥深味儿比铁腥还冲。
我把它塞进衣服里兜动作轻得像藏了不该留的证据。
没吭声也不敢吭声。
这厂区太静了静得连喘气都像敲鼓。
赵勇蹲在通风口边上手电光扫过管道接缝。
他动作慢工具都裹了胶布连螺丝刀把都缠了布。
上次被盯上的事让他学会了闭嘴也学会了等。
现在他连呼吸都数着拍子像夜里趴着的野兽就等对方松一口气。
我看他侧脸颧骨那道疤在光下泛白——三年前北线基地他替我挡了一枪子弹擦骨而过差点废了右胳膊。
“守卫七分钟换一次。
”我把望远镜递过去嗓子压得快听不见“我盯了三轮交接那会儿摄像头黑三秒。
电源切换的空档。
” 他接过贴墙瞄了一眼喉结滚了下:“三秒翻不了墙。
” “不翻。
”我指侧墙高处那儿有个不起眼的通风口铁网锈得快散了边儿都快离墙“通风口。
刚才守卫进去前拍了下面第三块砖三下短—短—长。
不是习惯是暗号。
” 赵勇回头看我眼里有问号也有提防。
他知道我不会乱说更不会拿命赌。
“我用了那玩意儿。
”我说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像皮下有针在搅“回了他进门那几秒。
听不清话但节奏对。
短短长——跟当年C区接头一样。
” 他没问代价。
他知道我头疼得要命也知道每次用“金手指”都在烧脑子。
那不是天赋是拿命换的——三年前实验炸了脑子被接进一段量子缓存能短暂回放画面可每调一次就像有人拿烧红的铁丝捅进脑袋。
我不停因为只有我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
他只点头收好工具爬到墙根检查格栅。
铁网烂了但锁是新的电子锁闪着红灯像在呼吸。
他掏出探针插进锁芯屏住气调。
三秒后红灯灭绿了。
“李悦给的家伙真他娘靠谱。
”他低声说。
我靠墙闭眼。
金手指还在报警太阳穴像扎了根烧红的针。
这不是过去的影子是现在的危险正在发生。
我能感觉到那股盯视不是摄像头是活人。
我沉下心试着抓守卫进去后的画面。
眼前闪出模糊影像:混凝土通道墙刷了防潮漆右边有岔路尽头是铁门。
空气里有发电机的嗡还有……一丝药水味。
两秒就断了头痛炸开像脑壳里炸了颗小雷我咬紧后槽牙才没叫出声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怎么样?”赵勇低声问手已经按上枪套。
“三处气流监测。
”我睁眼瞳孔还在抖“主道中间岔口上铁门前。
喘太重或动太快会触发。
不是普通警报是联动锁死——一响整条通道反向加压把人闷死在里面。
” “怎么过?” “慢爬控呼吸。
”我摸了摸鞋垫下的存储卡李悦塞给我的最后底牌“只有一次机会。
摄像头断电那三秒必须进通风口。
错过等七分钟。
七分钟后守卫没交接他们就该警觉了。
” 赵勇不说话掏出干扰器接上自制电源。
调了几秒红灯转黄再转绿。
这是李悦的设备能压十米内信号撑不了太久——最多四分钟之后全暴露。
我盯着B-7入口。
守卫刚换岗新人拍了拍对讲机低头看表进门。
门关监控闪黑。
“就是现在。
” 赵勇抬手对着第三块砖敲三下——短短长。
格栅“咔”弹开条缝像机关醒了。
他迅速拆网塞包里。
我弯腰钻进手电咬嘴里手脚贴管壁往前蹭。
管子斜向下坡更陡地滑青苔混泥糊在裤腿上每挪一寸都得用肘撑住不然就滑下去。
赵勇跟在后头比我慢但他稳。
他常说:“快是逃命慢才是活命。
”爬了十几米到岔口。
左窄右宽。
我停住闭眼。
金手指再开。
画面闪:两个穿黑夹克的背帆布包从右边走过。
脚步声在管里回荡一个咳了声音闷像肺里有水。
腰间别着野枪肩章没编号只有个模糊三角——“清道夫”小队专干灭口的活。
我睁眼指左边。
赵勇点头改道。
左边更窄肩膀蹭水泥壁呼吸被掐在喉咙里每吸一口都像吞刀片。
我们一寸寸挪不敢快也不敢停。
爬了五十米前头有光。
我关手电贴壁往前蹭。
出口在废弃泵房铁门塌半边外头是荒地B-7入口三十米远墙上“B-7”褪成灰白像被时间啃过的骨头。
我掏望远镜。
门口没人。
门虚掩着。
赵勇爬到我边喘着额头全是汗。
“守卫进去了。
”我低声说“换岗完另一个没出来接。
说明现在只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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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回溯刑警破黑局风云第114章 秘密据点初探寻来源 http://www.dzxyf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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